“你适才问我如何确定其身份,”云轻敲了敲茶盏,“只因我曾教给他一些独门的小技巧防身,而冯庆则是死于此招之下……”
陈溱脸色一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需灵气,只用巧劲便能将人的头盖骨击穿,此招我只教给过他,只是他并不知道这是我为他独创,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弟弟心思纯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看来你早就是到他是谁。”
两人对峙,陈溱虽然不会功夫,这时候却也毫不示弱,他其实心里乱糟糟的,只能强撑。稚乐杀人?如果说现在他做这种事,陈溱相信,他如今修为深厚,遇事动手陈溱可以理解,但是那时候稚乐只是个弱小的孩子,甚至会因为打伤了人害怕得哭泣,又怎么会……如果他有胆子杀人,那……而且冯庆被打伤的时候还有气,怎么会死?
难道……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可怕。
云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是狮子志在必得地盯着面前的猎物:“现在,你可以把他交给我了吧?”
陈溱握拳垂眸站着,他的大脑飞速地转着,稚乐真的做过这种事么,这么久以来的相处都是假的吗?如果他甚至有能力和决心杀人,那么不声不响地待在自己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软软地小孩总是害羞地跟在他身后叫他哥哥,这样一个孩子,他真的要放弃他么?
“稚公子,你须知道,稚乐本就是我定云山庄的侍宠,如今我将要回严加管教本乃是人之常情,你阻止也阻止不了。”
陈溱笑着抬起头看着他:“您说得在理。”
“但是我恐怕不能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