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
“你们听说了吗,剑指山庄要把他们的大小姐嫁给天魔宫的那位了。”
“诶,不是说那个大女儿已经毁容了,就是被严魔尊打的。”
“这谁知道呢,他们上位者的事情,那是我们这些在底层苟延残喘的人能想清楚的。不过,我听说严魔尊手里一直握着程庄主的把柄,把女儿嫁过去也是作人质的!”
另一个修士刚要说话,却发现过来添茶的小二也竖起耳朵地听着,立刻一拍桌子说:“你在干什么!”
小二歉声连连,举着茶壶走出了茶馆,将剩下的都倒进在门口化缘和尚的钵里:“和尚,你要的水。”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尘元冲着小二一拜,然后端着茶水向东面走去。原来她是被天魔宫的人带走了,尘元松了一口气,那现在应当可以算是性命无忧了。可天魔宫里竟然有人会给程斯安下毒,他还是太大意了一些,需不需要找个机会回到安安身边保护她呢?
尘元将钵稍稍举高了一些,一个行色匆匆地夫人从他身边走过,然后不小心将钵中的水撞洒。
“这位师傅,对不起。”姚瑶匆忙说道,自从那天她从别馆回来后,便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今天趁着程煜在和阎王手商讨事宜时一个人出来散散心,却心不在焉的一路上撞到许多人。
尘元说:“无妨,倒是女施主的衣服被水打湿了。”
“不打紧的。”姚瑶这才打量起眼前的和尚,朴素的僧衣掩盖不住他眉宇间的俊朗,这种长相当和尚真是可惜了,“这位小师傅看着很是面善啊。”
尘元一笑:“我与女施主有缘,才会在此相逢。我瞧女施主你眉间满是忧郁,不知小僧可否为女施主排忧解难?”
姚瑶心下一沉,她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吗,她明明是希望可以跟程煜好好过日子的,但麻烦却总是接踵而至。
“我在担心我的两个女儿,尤其是大女儿,嗯……她的婚事。”
尘元嘴角一勾:“愿闻其详。”
程斯安将深色的药膏涂抹在自己的手腕处,狰狞的伤口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虽然很疼,但是经历过解毒的她觉得说不定她以后她生孩子都能一遍吃着肉唱着歌,这才有多疼。她偷偷瞥了一眼刚刚给她放过血的严易迁,谁知道严易迁好像有感应一遍,眼珠立刻转过来看向她。
程斯安立刻把头低下,半晌才顶着严易迁冷冰冰的视线抬起头来,问:“你也不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