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严杏霖终于觉得舒心了几分,露出缠着绷带的左手,手指搭在程斯安的手腕上,轻轻点了几下:"你中毒的日子超过五天以上,还能活的日子不超过三天。"
果然是刚到天魔宫时给我下的毒,柳姨说的没错,魔修没有一个好东西。
“想活命的话就跟我来吧,我是不会害你的。”严杏霖趁热打铁地说,送上门的研究材料可不能轻易放过,“我家就在前面,那里的东西比较齐全,我也好给你好好看看。”
程斯安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严杏霖嘴角一勾,拉起严易迁的手,对程斯安说:“走吧。”
程斯安亦步亦趋地跟在严氏父子的后面,严易迁还时不时地回头看她一眼,可惜现在程斯安心事重重,完全没有理会他。严易迁扭过头来,悄声问到:“爹,你真的能治好姐姐吗?”
“呵,她中的毒跟咱家柴房里的那个人一样,你说呢?”
那就是根本治不好了,果然爹爹把仙女姐姐带走根本就不是为了解毒。想起那个待柴房里被爹折磨得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仙人,严易迁心下一惊,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可仙女姐姐并没有错。
他想要回头警告程斯安快跑,却被严杏霖抢先一步地拍了一下肩膀。然后他的身体便僵硬了,也无法张口说话,只能被严杏霖拉着老老实实地往前走。
严杏霖把家建在离村子几丈地,不太近不太远的地方,还在屋前屋后开辟了几个药草地,既可以维持一幅悬壶济世的漂亮假象,也不会让自己的兴趣爱好暴露。
程斯安在走到第一个药草地的时候,目光被一朵蓝色小花吸引住了。它被种在田垄上,像是一根杂草,草叶几乎都枯黄了,花朵也是蔫蔫的,恐怕活不过明天。
“那是我家傻小子上山采药时看见的,觉得好看就挖了回来。应该就是一颗好看的野草,可惜这野草他都养不活。”严杏霖看到程斯安停下来,便也停了下来说,“不知道你有住的地方没有,如果不嫌弃,就先住易迁的房间吧,他可以和我挤一挤。”
“不必了。”程斯安的目光终于舍得从花上移开,紧紧盯着严杏霖说,“有些话,我们需要在这里说清楚。”
“什么话?”
“我中的究竟是什么毒,还有住在你家柴房里的究竟是什么人?”程斯安问到,刚才她观察里一路,阎叔叔跟严易迁一样都是凡人。虽然这两个人她都要小心提防,但也没什么好怕的。
严杏霖一挑眉毛:“怎么,你听到了?”
“我的五感比平常人好很多,你的动作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程斯安撇了一眼严易迁,包括刚才你拍了他那一下,“严易迁他怎么了?”
“没事没事,父子间的小乐趣。”严杏霖摸了摸严易迁的头,然后严易迁就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