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觉得在同性面前坦然自若的脱光是不知廉耻,那么以后,面对那些达官贵客,你是脱,还是不脱呢?
离开的孟今聆倒是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多。
对于现代人来说,当着同性的面换衣服并不算什么。
而且她怀中揣着更加重要的心事,其他的细枝末节便不那么重要了。
孟今聆穿好跟她上一次一样的轻薄修身的衣衫,将攥在手心的项链挂回到脖子上,塞进衣服的最里面藏好。
这次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明早偷溜之后,绝对不能再回到这个地方了。
孟今聆擦着头发,尽可能的遮挡住自己的脸,朝看守之人表达自己的温顺的态度,表示自己能够自觉地完成梳妆的过程,然后在监视着的人的注视之下来到梳妆台前侧着身子坐下。
她要跑,而且还要在这个县城待上不短的时间,这样的话就不能让这些人记住她的脸。
孟今聆挑拣着梳妆台前的化妆品,余光注视着看守之人的动静,开始上手化妆。
她对着磨的清晰可见的铜镜开始调整自己的五官。
纤细的眉毛要画的粗而平直,眼影要打的深邃,眼线全包上挑,鼻子画的塌一些。最后,在下颚上点了一个又深又浓的痣。
她对着镜子闭上眼,深深的吸气呼气之后,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只见,镜子中的眼神与她原本的透亮清澈的模样完全不同了,闪着隐隐约约深沉的阴霾,结合她画的下垂的嘴角,显得整个人很丧,而又有所图谋的模样。
孟今聆站起身,脖子前倾,声音有点哑:“我……我不会梳头。”
对方梳头的动作很是粗暴,拽痛了她的头皮,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她在心底估摸着时间……
“好了。”
对方停下了手。
与此同时,门也被大力的推开,秦姑姑那张熟悉的刻薄的脸出现在门口,她不耐烦的问道:“都□□好了没?”
她现在心烦意乱。
郝将军突然光临,带了那么多人,还要求质量高的姑娘。楼里漂亮的姑娘都被他挑走还嫌不够,剩下一般模样的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她们入席斟酒布菜,这不,为难的她只能来这边挑雏儿。
秦姑姑心中不爽,哪来那么多高质量的找给他。如果有的话,她早就垄断整个湖城了,哪里还容得了鸣珂曲在她眼皮子底下嚣张。
唉……真不知道能挑出几个好看的。
就怕,好看的不听话,还得费一番功夫。
手下的人也不知道秦姑姑会突然来到,只想着能在今晚弄完这批姑娘就行了,因此懒懒散散的效率很慢,到目前为止洗净的也就一只手的数量而已。
秦姑姑怒上加怒。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秦姑姑强忍着怒意,走进去一个个挑起她们的下巴打量着。
啧,这个长得不错,不过居然敢打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