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侧

(穿书)建安骨 年穗 1658 字 9个月前

因为孟今聆一开始的轻视而埋下的隐患爆发的速度比她想象中要快的很多。

她被误解的身份,她因此而被动的让建安在胡校尉那里欠下的人情债开始一一被挖出曝晒。

那天,有公差来传话,说县太爷有要事相商请他速速前去公堂。公堂之上只有他们三人,

门窗紧闭,胡校尉坐在往常季瀚所坐的官椅之上,头顶是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苍劲的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季瀚与建安站在堂下,他们面对这笔画苍劲有力快戳破木板的四个字,深深的觉得这样的四个字中的每个笔画顿点都带着浓浓的讽刺的味道。

这高悬的明镜照亮的是他们的措手不及,还有建安不为人知的心底心事。

胡校尉很是悠哉的玩弄着手上的惊堂木,两根在军队之中磨炼出来的粗糙的手指揪住惊堂木的重心的位置一下又一下的打着转。他一言不发,却又仿佛说了千言万语压向季瀚跟建安的肩上。

季瀚跟建安隐晦的对视了一眼。

建安深深的明白胡校尉的意思,他之前为了孟今聆不惜一切代价的做的那些事情肯定不是慈善,而是现在商谈的筹码。建安心中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胡校尉会挑明的这么快。

他用眼神按住准备耿直脖子直言以对的季瀚。

此时,若是谁先开口那便失了主动的权利。

建安双手相握放在身前,嘴角敲上一抹官方的恭敬的微笑,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老神在在的站着入定起来。

季瀚明白建安的意思,他不主动开口,但也无法像建安那般将周围一切当做无物。

他双眼坚定的盯着胡校尉,耿着脖子,抬头挺胸,挺拔的站在原地,像是一株笔直的青柏在跟周围的人发出无声的呐喊——

宁折勿曲!

他们双方一站一坐,没有人先开口说话,只有规律的惊堂木在胡校尉手中划过一圈的时候的手指尖的摩擦声。

时间流去,突然,惊堂木从胡校尉的手指中间掉落。

“啪”

声音不轻不重,却仿佛战争的号角被吹响了,响彻双方的阵地。

季瀚和建安心中一凛:来了!

胡校尉靠在椅背上,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不知建先生最近可好?”

这句问话在建安的意料之中,他拱手回礼,道:“托胡校尉的福,一切安好。”

胡校尉满意的点了点头,歪了嘴角,问出了一句惊天响雷:“本将居然不知,这边境县内的县太爷跟白衣书生对当今朝廷居然有如此之多的不满。”

季瀚跟建安对视了一眼。

胡校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卷布卷,丢到他们面前。

布卷没有被捆牢,所以在落地之时散落了开来,开头三个大字显露出来,如同铜门上的铁钉,迟缓却有力的扎在他们眼中。

清。君。侧。

这三个字看着非常的熟悉。

是了,这是季瀚亲手一笔一划写出来的,怎么会不熟悉。

只是,他藏在床板之下,究竟是如何让胡校尉拿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