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还没有做好加入战场的准备。”阿什利看得清楚，现在的美备上先不说，起码美国的民众没有参战的意向。民众能接受出于人道主义派出援军和补给，但绝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卷入战争。美洲大陆得天独厚的条件令她能够隔岸观火，大多数美国人都更愿意发战争财而不是去战场送死。

“打仗打得除了士兵，还有武器、后勤、补给，说白了就是打得钱。”霍华德给阿什利倒上一杯红茶，再优雅又殷勤地加上一块方糖，一边回答史蒂夫，“从两年前到现在我已经卖掉过亿的军火，你知道是销往哪里的吗？”

“欧洲和亚洲？”阿什利在史蒂夫说话前先开口，“你将旧军火卖给他们？”

“没错，我先卖给法西斯，然后将这个消息‘不注意’地透露出去，英国那边就急忙忙地来订购下一批了。”霍华德不仅是个天才科学家、梦想家，同时还有兼备商人特有的狡黠。

“这等于是在制造更多的伤亡！”史蒂夫终于忍不住了，“你卖出的每一件武器都可能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制造伤害，德国准备已久若是再有武力支持只会更加强劲，战斗双方的武力提升战火也会升级！”

“那你是希望我不做德国人的生意吗？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中立国，一旦史塔克工业公开不售卖武器给任意一方，就等于是将美国的立场往另一方那里拨了一度，这是国家利益。”霍华德了解自己的朋友，他同样也不喜欢战争，完全理解史蒂夫的心情，但身为一个大军火公司的掌门人他也有他的考量，“美国也需要足够的资金来应对可能的战争，利用两方抬价是最快的。”

“但这是错的。”

“史蒂夫，这世界上的事情不仅仅是对错，还有很多中间灰□□域。人的立场不同就会有不同的选择，你不能这样固执。”

“这世间上本来就只有两件事，对的或者错的。而我的选择就是永远去做正确的事。”史蒂夫斩钉截铁，“国家的利益应该建立在人之上。”

“美国人民都会支持我的做法！我是为了美国。”

“那你让美国人民都知道你做的事了吗？你只是按照你的想法替所有美国人民做出选择。”史蒂夫第一次和霍华德产生分歧，这分歧如此激烈以至于曾经亲若兄弟的两人针锋相对，“美国人民的利益绝不会只有伤害别人的方法来确保。你有选择，但是你放弃了。”

霍华德如遭雷击。

阿什利看着脸色肉眼可见苍白下来的朋友，心情复杂。在霍华德身上他仿佛看见雷特的影子，那个唱着爱尔兰小调潇洒穿越封锁线大发战争财的船长，那个抛下一身财富，自断退路，深夜拿着两柄左轮·手·枪偷偷参军的南方绅士。他们很像，又如此不同。雷特从不会用“国家”来束缚自己，蔑视一切规则；霍尔为人风流不羁却对国家始终怀有独特的使命感。两种作风说不上孰优孰劣，不过是性格使然。

看着转头看向自己，仿佛在寻求支持的焦糖色大眼睛，阿什利心里有些不忍，他理解霍华德的难处，但是有些事情不能让步。

“霍尔，这一次我赞同史蒂夫。”

作者有话要说：霍华德的性格我有些二设，我希望他更加丰满而不是单纯的美国队长的朋友。在人物性格上根据有其子必有其父，参照了一点妮妮，但也不是完全相向，没有妮妮叛逆洒脱，多了点时代赋予的沉稳，希望大家不要讨厌这样的霍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