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希望,若夫人您若能顺利插手钱庄生意,那接手之后,能不能从中挑一间分号交我打理?”
“怎么?你想当钱庄分号的掌柜?”冯夫人显然没有想到柳漫峰会提出这种要求,脸色变的更加阴沉。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竟然还偷偷存着这份心思,我一直以为你只想安安静静当个护卫就知足了,想不到我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冯夫人之所以当年在府中众多侍卫中单单挑了柳漫峰出来做她的贴身暗卫,一则是因为他确实武艺超群,在护卫中也算得上出类拔萃,二则就是因为看他平日里沉默寡言,从来不像其他护卫一样咋咋呼呼,穿街走巷的瞎逛,觉得他是个守本分的人。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没有看错人,因为柳漫峰确实从不多话,只是一直默默地在暗处保护着她,在她有需要的时候会立刻出现,并且从来不曾提过任何的一丁点要求,这点让她非常满意。
可是今天,他第一次开口和自己谈条件,就要一个钱庄,当真是口气不小。
“夫人并没有看错,属下原来确实只想本本分分当个护卫。但是如今随着我年龄越来越大,这身手也不如从前灵敏,我担心终有一日不能尽到保护夫人的职责,当不了这份暗卫的差事,所以现在才会想着替自己另谋一份差事,还请夫人体恤。”
这个说辞是今天早上柳蔓梓特意教他说的。
冯夫人听了之后,果然脸色有些缓和,似乎是接受了柳漫峰的解释。
“原来如此,你会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我又怎么会不体恤?只不过现在柳护卫正当壮年,正是年富力强好当差的时候,考虑这些未免为时尚早吧?”
柳漫峰本来也不想多绕弯子,索性直接说道:“属下手里握有秦家的把柄,可助夫人来对付秦凌。”
“哦?你手上有秦家的把柄?”冯夫人首先问道:“这把柄从何而来啊?”
显然冯夫人问这个问题是不相信柳漫峰会拿到秦家的把柄,毕竟他平日里不声不响地,怎么看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卫而已。
柳漫峰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冯夫人会问这个问题,若是直接将甄氏说出来,恐怕又对她不利。
虽说这是他在替她报仇,但是他却不想让她牵连进来,免得被其他人知道,更落实了她吃里扒外,背叛秦家的罪名。
“我是从哪里,又是如何拿到秦家的把柄的,这些事情夫人无须过问,但是我可以用肩上这颗脑袋保证,来源绝对可靠。”
听柳漫峰一开口就撂下了狠话,冯夫人心里又相信了几分,她笑着回道:“我只不过是随口问问,柳护卫不想说就算了,何必把话说的这么严重,什么脑袋不脑袋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听着还怪害怕的。”
柳漫峰听冯夫人这样说,忍不住暗自腹诽。前不久有个佃户欠了冯家的租子,他可是亲耳听见冯夫人说:如果这个月底之前还不交租,就把佃户的脑袋给拧下来。现在她却又在这里和自己装良善柔弱的女流之辈,真是有够可笑的。
“属下是怕夫人不相信我,可是消息来源属下答应过绝不外泄,故而不能告诉夫人,还请夫人见谅。”
“嗯,大丈夫为人处世,信义二字非常重要。”冯夫人顺着柳漫峰的说说道:“既然柳护卫已经对别人做出了承诺,自然不能失信与人。况且,你都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我对你也是信任有加,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至于消息来源是什么那是无所谓的事情。”
冯夫人这番话先给柳漫峰灌了一碗迷魂汤,听起来似乎她对他所说的一切都深信不疑,其实柳漫峰心里非常清楚这是不可能的。除了冯夫人身边的红菱,绿萝两人,那是从小就跟在她身边,有她亲自一手培养出来的。其余的人冯夫人一概从来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