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是盛如月如何哭诉被秦凌骗至客栈,后来二人又如何被人控制下了迷药等等,均因没有确凿证据被裴知府判定无法定案。
盛如月心中不服,明明自己受了委屈却百口莫辩的滋味真心不好受。
可谁知她这委屈还没有咽进肚子里去,秦凌就继续给她来了当头一棒。
“裴大人,其实昨日从坊间得知郑大人出事之后,小女子心里也是一惊,真正害怕极了。”秦凌抬手拍了拍了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
“秦姑娘此话何解?”裴知府心知秦凌和郑文同、盛如月二人不和,按理说得知他们丑态百出,心里就算不乐开了花,也不至于吃惊,更不至于害怕。
“裴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前天是郑大人约小女子前去悦来客栈,说有要事相谈。我原本就有些犹豫要不要前去赴约,毕竟我和他孤男寡女相约在客栈私会,有失体统。”秦凌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瞟了一下盛如月,似乎再说她和男人私会本身就是有失体统之事。
“可能也是老天有眼,不想我被奸人所害吧。碰巧那时钱庄的账目出了点问题,掌柜的请我去处理一下,我索性就没有去赴约。要不然,这昨日故事里的女主角说不定就是我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还想说是我们要害你不成?”盛如月早已经气的浑身发抖。
“哎,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秦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只是说要是我去的话,可能也会被人下药,又没有说是被你们下药?难道……难道这本来就是你们设的局要加害于我?结果阴差阳错害了自己?”
“你不要血口喷人!”盛如月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淑女形象,气的跳起脚来,她两步奔到秦凌面前,抬手就要扇秦凌耳光。
郑文同默不作声,拿回那张简信收好。
“你干嘛不说话?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盛如月气呼呼地瞪着郑文同,这个男人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在这装缩头乌龟。
“不然你想怎么样?现在冲到神医府去揍她一顿吗?”郑文同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但是得从长计议,等这段时间风头过去了,事情平息了……”
“还等个屁!”盛如月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
郑文同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听见盛如月嘴里吐出脏字来。
“你可以等,我却不能等,这件事必须有个澄清,不然要是这么不清不楚传回京城,让我爹娘的脸往哪搁?如果再让诸葛云乐知道了,他肯定会和我解除婚约的。”盛如月咬着牙说道:“既然已经知道是秦凌这个臭丫头搞鬼,那我们就去衙门告她!”
“你确定要去衙门告她?”郑文同瞪大了眼睛:“这种事闹大了对你对我可都不好。”
“难道现在就不算闹大吗?我从家里到这里来,一路上都听见咱两个的风言风语,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如果不是我涵养好,我早就下车抽死他们这些贱民了。”盛如月捏紧了拳头,心中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现在只有我们去衙门告状,把秦凌从幕后揪出来,让大家知道我们是被人陷害的,然后咱俩一口咬定实际上也没有发生什么,只不过是中了迷药被人放在了一张床上。这样,这件事才能算真正翻过篇去。你的声誉,我的名节才能有所挽回,不是吗?”
郑文同闻言频频颔首,这次盛如月分析的有点道理。要想真正平息这满城风雨,恐怕真的必须闹出点更大的动静来。
但愿事情真能如她所想,揪出秦凌洗清他们两个的冤屈,挽回二人的名誉。只不过这样一来,他和秦凌应该会就此真的决裂了,那他和沐府之间的协议恐怕也就成了一张废纸,可惜,真是可惜啊。
当郑文同迈进公堂,一眼看见裴知府端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时,心里就哀叹了一口气。看来不仅是自己着了别人的道,就连自己设计的局也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