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晚困惑地眨眨眼:“难道姑娘已经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了?”
秦凌点点头:“知道是知道,但是在没拿到证据之前,我们还先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主仆两人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有人通传,秦家的秦民安有重要之事求见姑娘。
他来何事?
自从这个秦民安在酒楼醉酒出过洋相之后,这几天除了每日差人送些东西来,他自己一次都没露过面。秦凌还以为他再过几天就要打道回京了呢。
“他可说到底所为何事?”
“回姑娘,秦先生说,此事事关重大,有关姑娘你的名节。”
名节?难道他也是为了魏无涯的事情而来?这人不是已经被沐家拿下了吗?
秦凌收起手中沐家的简信说道:“你去回秦先生,请他先去偏厅用茶。”
秦民安刚到偏厅落座,茶水还没喝一口,秦凌就到了。
“秦先生,这几日可安好,我本想差人送些家母亲手调配的醒酒药过去,奈何杂事缠身,昨个又遇到个无赖闹事,一时间竟然就把这事给忘了。”
秦凌象征性的向前倾了一下身子,就算行过礼了。
“还劳烦姑娘记挂,在下心中有愧。”秦民安嘴上客气着,心里却骂着秦凌。
如果不是她当日灌酒让自己喝多了,他又怎么会那么失态?如今一见面又重提此事,分明就是让自己难堪。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秦凌将左边袖子整个撸了上去,露出一条藕段般的玉臂,只见她臂膀纤细,肌肤胜雪,一丁点瑕疵都没有,更别说什么朱砂胎记了。
魏无涯一慌,赶忙改口:“错了,错了,我记错了,是右边。”
秦凌冷笑一声,又举起右胳膊,把袖子慢慢卷了起来。和她的左臂一样,右臂同样光洁如玉,根本就没有什么朱砂胎记。
这下魏无涯总算反应过来了,秦凌本来就没有什么胎记,根本是在套他的话:“你居然诳我?”
“我诳你又如何?对你这种满嘴谎言,下流无耻之徒,不用点手段如何能让你露出狐狸尾巴?”
围观的众人此刻也有点明白了其中的猫腻,这魏无涯显然并没有秦凌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不然怎么会连她的胳膊也不曾见过。只是刚才他言之凿凿,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秦凌放下袖子,斜睨了一眼魏无涯:“现在你说说看吧,幕后指使者是谁?”
“什么幕后指使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魏无涯眼光闪烁,不敢和秦凌直接对视。
“从昨天你我相遇,你故意让众人目睹你我二人同行,到今日你赤身裸体躺在我酒楼门前耍赖,言之凿凿说我糟蹋了你,这一桩桩一件件显然都是精心设计的圈套。”
秦凌抬眼在人群中搜寻了一下,继续说道:“不是我小看你,但是以你的智商是远远不够的,若我料的不错,想必那幕后指使之人此刻就混在人群当中看好戏呢。”
魏无涯听罢,突然抬头向隔壁茶楼的二楼临街雅座瞄了一眼,虽然他马上收回了眼神,但是还是被秦凌看到了。
她抬头像茶楼望去,隐约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心下顿时一片了然。
“怎么,还准备包庇她啊?好啊,既然你在我这不愿说,那我就送你去官府,告你个诬人名节,敲诈勒索知罪。”
说着秦凌一挥手,冲着酒楼伙计们喊道:“来人,把他给我绑了送官!”
酒楼的小伙计们哪敢怠慢,一拥而上,向魏无涯扑了过去。
出乎人意料的是刚才还倒地哀嚎,遍体鳞伤,说自己被打了半死的魏无涯一听说要送官,立刻一个骨碌就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扎进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