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禄，你说咱们以后，有没有可能成这样？”景明又是说了一半，什么样？方老爷子那样，还是最后留下的凳子，还是强自清醒的老子娘，还是姚老头这样稀烂？

“不知道。”燕天禄看看天色，“走，找陈老二吃夜宵去。”

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粥铺，三个穿着衬衫和手工西裤的年轻人捧着粗瓷粥碗喝的一本满足。老板看看这三个年轻人，眼睛不时瞄一瞄停在外面的豪车，这个点要是让野猫野狗给挠了，他比这仨都心疼。

“呜呼，我的胃终于显形了。”陈星一口气喝了半碗，然后拿起筷子开始吃小菜。燕天禄和景明被他这句话说的也放下粥碗，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德行。”

“样子吧。”陈星夹起一颗花生，夸张的放在嘴里嚼来嚼去，燕天禄一个菜牌直接糊他脸上，景明表示我什么都没看见。

“毁容了喂。”陈星揉揉脑门，看看上面凸起的菜名，“没给我印上去吧？”

燕天禄和景明看着陈星脑门上的七十五一碗，摇头，异口同声道：“没有，哪能。”

“对了，天禄，我问你一件事——”陈星擦擦嘴，看看景明，又看看燕天禄：“咱仨的关系大家心知，你帮景明，是不是因为你家树枝子？”

“和他有什么关系？”燕天禄挑眉，“我是私人恩怨。再者说——总要先把鹰喂饱了。”

“私人恩怨？”景明看看燕天禄，“单纯因为方靖把你恶心到了？”

“难道不够吗？”燕天禄勾勾手指，做爪状，“像不像鹰爪？”

“像穿花衣的小燕子。”陈星心回肚子里，今天的架势他算是看出来了，燕凤山想提前把天禄放到领头羊的位置，但是天禄心软还不自觉，他有点担心燕天禄会被任林的狠辣影响，现在看来，他纯属多虑了，燕子才不会被什么人影响。

“说起来，上次姚琦给我唱了两天的小燕子。”景明看看脸色发红的两人，喝了一口粥道：“我还以为他又出什么恶心你们的新招了，唱的太难听了。”

“没事，下次他再唱，你就大声朗诵会唱歌的骨头。”陈星眨眨眼，“准保炸毛。”

景明笑笑，不多说，反正他也不会用。燕天禄抿唇，“老板，再给加一碗。”

“燕子你想喝穷我啊。”陈星笑骂一句，回身道；“老板加我一碗。”

景明看看自己的碗，再想想肚子，“我也要。”

燕天禄回家的时候，太子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拿出手机看了看，任林问了他两次那个杏仁紫薯糕的味道，然后说今天调查组的人到了，看来他们这个借调还要借一段时间。刚才燕天禄有心想问问景明他们具体负责的是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他犹豫了，问这个干什么？此时燕天禄眨眨眼，‘杏仁的在冰箱里，明天找人试毒。’

‘试死了我就加到名单里。’任林眯眼笑‘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

‘嗯。’燕天禄想想晚上的活儿，‘准备加班。’

‘那晚安。’任林捂嘴笑，从宿舍的铺位上下来，拿了瓶汽水，坐到机位上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