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人闷声回答，显然他对赌徒的这个称呼不是很喜欢，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鄙视。燕天禄看看之前鲍豹的审讯记录，这人除了对他参赌，聚众赌博的事否认之外，一句话不说，倔头。

“为什么不是，你很适合。胆大，冷静，而且细心，你所缺少的只是本金，还是说你觉得赌博不够激情？”燕天禄看见那人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轻蔑，微笑。

“你保护的这个人将你交出去了，生气吗？”燕天禄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人，然后将审讯窗的显示屏打开，巨大的脑袋出现在两人面前。

“不生气，他知道我会活着出去。”谈到他感兴趣的地方，那人的声音都有些变化了，很是自信啊。

“你杀了三个警员，为什么我们还要让你活着出去？”燕天禄看着扫描后显示他动过刀的某人，嘴角抽了抽。

“你们要知道我老板是谁，就这么简单。”

“我喜欢你的自信，真的，如果你转做污点证人，我可以邀请你做我的保镖吗？”口音，声带，这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燕天禄进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他手上和父亲一样畸形的手指节，而且比他父亲还要严重，长期使用枪械才会出现的变形，他父亲那就够变态了，这位还要变态。

“我会考虑。不过你要先有这个资格。”自负，燕天禄在纸上写下这两个字。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这人在他眼中那群低能儿里面待久了，脑子都不转了吧？

“我当然有。我是燕子。”燕天禄眨眨眼，“有时候你知道燕子会飞到最合适生存的地方。”

“无聊。”

“无聊？那我能不能假设，你更喜欢帮着赌徒们逃跑。”燕天禄开始分析面部骨骼，还有恢复整容痕迹。鲍豹看着快速判定范围的燕天禄，眼睛瞪的和豹子一样。

“或者，你更喜欢和警员玩游戏，史矛革？不是，鲁棠。”燕天禄看着百分百的三角骨重合度，还有继续瞪眼的鲍豹。

“你比我想象中要好玩。”鲁棠忽然冷笑，“不愧是燕家的孩子。”

“我能做到的比你想象中更多，还有，我要多谢你没说亏了我是我父亲的孩子。”燕天禄用文件夹敲了一下鲍豹，“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我也不喜欢警员，但是他们不允许我私自审讯，所以，你告诉他们你背后老板的事，我让他们陪你玩玩。”

“嘎嘎嘎嘎。你父亲听到这话会失望的。”鲁棠眼神都变了，变得更符合他的身份，杀手。

“我管他做什么？”燕天禄撇嘴，“要不要玩？”

“好。”鲁棠点头，舌头舔舔嘴唇。燕天禄挪开话筒，“我让他开口，你告诉我那个疯子为什么自首。”

用已经做到的事情提条件真的好吗？鲍豹圆脸抖了抖，然后道：“有人威胁他的家人，他做的事情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自首并且上交那些尾款，会有人保护他。”

“谁？”燕天禄挑眉，谁会帮他追款，而且这么简单直接？甚至，在他动作之前。

“这是保密范围。”鲍豹摊手，然后脑门上又挨了一下。“我可以让游戏更好玩，也可以直接找个执照医生来对他进行精神科鉴定，还有我现在踩的地方，也是保密范围，是谁。”

“不知道啊。”鲍豹苦笑，“要是能查到我不早就告诉您了吗。”燕天禄看看鲍豹的眼睛，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