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自牧站定，目光沉沉地看着秦舒，“再说了，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缘分。”

四目相对，秦舒被看得有些心慌，忙错开眼神，继续往前，“你这话自相矛盾。”

一辆轿跑飞驰而过…

秦舒被强而有力的往后一拉，尔后，稳稳当当地跌到了他怀里。

她抬头，撞上他不悦的眼神，“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看了路…”

秦舒低头，有些沮丧，“没看红绿灯…”

凌自牧被呛得没声儿…

红灯变绿灯，他牵过她的手，悄无声息地，走过了那条窄窄地马路。路灯幽暗，斑马线上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凌自牧，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一定很傻吧…不傻，怎么可能会在那一场战争中白白丢了性命，不傻，怎么可能听到那一首烂大街的曲子，还是忍不住想流泪…他明明，曾那样重伤她。

“你还知道自己傻啊…”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不过，也没什么关系。”

斑马线走完，他站定，认认真真地看着秦舒，江边吹来凉爽的风，微微拂动她额前长发，她目光如水。

“嗯，为什么？”秦舒转过身，也看着他。

“因为我会…”

“自牧！”

远处的篮球场，短发女孩正热情洋溢地朝凌自牧招手。

秦舒抽回手，叹气道，“你女朋友来了。”

“秦舒，你怎么回事啊，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她不是我女朋友！”凌自牧烦躁地咆哮道。

“不是就不说，干嘛发这么大火…”秦舒被吼懵了。

“我…”凌自牧气不过，狠狠地往秦舒后脑勺弹了一个爆栗子，疼得秦舒龇牙咧嘴…

“凌自牧，你这个幼稚鬼！”

“幼稚鬼也比你个二百五强。”

“你才是二百五！”

“你是。”

“你是！”

“你是。”

“你是你是你是！”秦舒炸毛了，“凌自牧，你不会跟女孩吵个架，还非得吵赢吧！”

凌自牧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

“这才像个20岁的女孩子，你看看你之前，老气横秋的…还总不爱搭理人。”

秦舒一咯噔…

大约，真的是跟这个幼稚鬼待久了…

年少时的模样，她本来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