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车窗，小丫头凑过来，眼睛都要笑没了，“自牧哥哥，我是小舒室友依依，小舒正换衣服呢，她怕你等不及，让我下来了。”

凌自牧冷汗，他在她心目中，就是这么没耐心的？

“你好，这是她要的相机。”凌自牧递过相机，有点郁闷…这么大热天，他过来送相机是为什么？

“自牧哥哥，你要不要上去坐坐，喝杯冰水啊？”

凌自牧内心一喜，面上却依然波澜不惊，“也好。”

那是一间巴掌大的房子，凌自牧甚至觉得，这两室一厅加起来，可能还没有他衣帽间大，因为小，所见之处，堆满了东西，却并不凌乱。到底是女孩子住的地方。

低头，一只小毛球扑了过来。

“coney，不要调皮，到爸爸这里来。”

“爸爸？”

依依不好意思地笑道，“小舒是妈妈，我是爸爸。”

依依去厨房拿冰水，凌自牧蹲下身子，很严肃地看着coney，“认清楚，哪个才是你爸。”

“依依，相机拿上来了吗？帮我拉一下拉链，后面好像卡住了。”

秦舒开门，凌自牧蹲在对面逗狗。

两个人都呆住了。

秦舒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穿着一袭白色蕾丝吊带长裙，露出莹白双肩，脚上没穿鞋，小脚丫无措地扭动着…客厅开着吊扇，她的头发轻轻飘动。

凌自牧缓缓起身，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室友在厨房，拉链，要我…帮你吗？”

“啊，不用了，不用了。”秦舒捂着胸，飞快关上了门。

看着她一脸窘迫的样子，凌自牧有点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

依依端了水，问，“怎么了？”

完了，还敲了敲秦舒房门，“秦舒你好了没，自牧哥哥上来了。”

凌自牧喝了一口水，冰冰凉凉的，有柠檬地香气和一丝甜甜的味道…他从来没在秦舒脸上看到过那样慌乱紧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