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珠串撞击后的清脆声传来,兰州一脚踏进了门内,就看见端坐在木凳上手捧着白瓷茶杯的姜离,杯沿上还冒着白汽,把人的眉眼氤氲开来。
今日天气寒冷的关系,姜离为了爱美,还是穿着一身黑色暗花光绸旗袍,只不过披了件白色的貂毛皮草外套,显得越发的雍容华贵,端庄典雅下又掩藏着无限风情。
兰州脚步微顿,马上又回了神。
眉头微皱,“顾小姐,怎么进了这后台?”
姜离挑眉反问,“我来不得这里?”
兰州走几步坐在梳妆台前,带着浓重妆容的脸上无一份台上的媚态,眼中清亮的如山间淌流的冰泉水。
他笑了笑,温雅至极,声音清亮,像是山间的风,可在这冬天,就有点冷了,“这隔间里乱的很。”
这一句算是解释,可又敷衍的很,姜离有一瞬间都怀疑这段时间的关系暖和是她的错觉。
姜离脸上也带着笑,有那么点勾人的意味,“我不嫌弃啊,有先生在的地方我都不嫌弃。”
嗯,这话说的露骨,就差直接说,我心悦你了。
概因着厚厚的粉,姜离也看不清兰州脸上的神色,只是其眉头皱都没皱,便可说明他已经习惯了姜离一贯的腔调。
因凤冠遮住了兰州微红的耳尖,姜离也就无从知晓此时兰州真正地神情了。
兰州手指捻了捻凤冠两旁垂下的排子穗,想换下身上沉重的戏服,又看了眼端坐在原地不动身的姜离轻轻咳了声。
姜离抬了眼,不解地看了眼手放在唇边的兰州,“先生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