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问句姜离问地直杆见底，一点也不婉转，脸上还带着点适当的无奈之情。

她此时的言外之意已经溢于言表。

半响杜清河也没应声，窝在椅子里书本挡了半张脸，只看得见还露在外面的被碎发遮掩一半的额头。

姜离也不顾，接着说道，带着一贯的高傲，“你不说话我就默认了我们交往啊。”

杜清河还是没出声，这下就算是姜离也发现了不对，她想到这个boss脆皮似地血量，不禁神色一变，赶紧几步上前去，把挡在眼前的厚壳书本拿开，杜清河双眼紧闭，脸上满是汗珠，平日里苍白的脸这下更加苍白，双手紧紧的抓在座椅上的帆布上，瘦骨嶙峋。

“杜清河，杜清河！”

这下是平时再镇定的姜离也不由有点慌了神，几步跑回客厅中，都没注意中间撞翻了好几件艺术品挂件，从书包里掏出电话叫救护车。

救护车在半个小时候来到，在小区门口停着，引得一大群人出来观看。姜离什么都没来得及换洗，身上还穿着家居服，头发凌乱的就陪同杜清河上了救护车。

姜离一个人坐在走廊上，头微微低垂，看到自己穿的拖鞋，竟觉得讽刺起来，她想起杜清河躺在摇椅上闭着眼喘着气呼吸急促地模样，闭了闭眼。

一刻钟后，急诊室开了门，姜离连忙走了上去，“医生，我同学没事吧。”

哪像医生先没说话，怪异地看了眼姜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你们现在这群年轻人啊，不好好吃饭，胃痛都打要个救护车，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你同学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低血糖，已经打了止痛针，休息下就好了。”

姜离舒了口气，对着医生道了声谢，就看见杜清河被推了出来，眼睛闭合，原先因疼痛带来的狰狞被压了下去，神色平静不少，看样子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

杜清河在床上躺了不久就醒了，睁开，就看见姜离坐在床前拿着一本杂志再看，眼睫毛微垂，依旧有碎碎的光投射出来，侧颜在光下模糊了不少，精致的让人感觉不到真实，视野开拓起来后，杜清河手臂使劲，撑起上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了？”

姜离察觉到动静后，抬起头把杂志随手放在架上，神色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心，从旁边的柜台上拿来一个保温盒，摸了下，还带着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