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微臣这就去办”,穆提婆奸计得逞,十分兴奋,立即找到韩长兴。
韩长兴正指挥齐军打得激烈,突然见到穆提婆,没好脸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穆提婆提着嗓门念道,“皇上有旨,停止攻城”。
韩长兴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什么?停止攻城?你没有搞错吧,我们好不容易挖通了地道进入城中,现在让我们停止攻城,这不是给胡秉纯喘息的机会吗?”
“大司马,这是皇上的旨意,皇上要先去城西凭吊圣人遗迹,难道你想抗旨吗?”
韩长兴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时候去凭吊什么圣人遗迹,不过就是一些石头砌成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耽误了军机,那可是后悔莫及的事情”。
穆提婆厉声说道,“大司马,我来这里不是与你商量的,一切都是皇上的主意,要有任何不满直接找皇上去,我是来督促你执行命令的”。
“好你个穆提婆,我看就是搞的鬼,你这样难道是想当亡国之臣吗?”
“放肆,韩长兴,你这是大逆不道之言,是要诛九族的,你是在骂皇上想当亡国之君”。
韩长兴仍旧准备据理力争,可穆提婆的态度坚决,韩长兴身边的将领拉着韩长兴,“大司马,算了”。
韩长兴迫于无奈,只得妥协,“那皇上什么时候去看?要看多久?”
“这个可不是我能决定的,皇上和淑妃娘娘看完之后自然就会回来,那个时候大司马便可以继续攻城了”。
韩长兴叹了口气,“我们都等着做亡国之臣吧”。
穆提婆没有理会,转身便将韩长兴说的话告诉了高纬,“皇上,韩长兴是在诅咒您要当亡国之君啊,其用心之歹毒可见一斑”。
韩长兴赶过来之时,胡秉纯和王显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得懊恼而归。
胡秉纯和王显回到平阳城,元芷正在城中等着两人,见他们无恙,方才放心。
“秉纯,显叔,情况怎么样了?”
“高纬毫无防备,慌忙之中后撤了很远,现在恐怕仍旧惊魂甫定,我们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修补加固被摧毁的城墙,只好让大家辛苦一下了”。
“大家都不会觉得辛苦的,放心吧,你们先歇会儿,我去组织他们”,元芷在这些时日里,虽然没有登上城楼与他们一起作战,但组织了城中小孩儿和妇孺给守城的将士做饭送水,解决了后顾之忧,将后勤安排得十分妥当。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平阳城中军民昼夜不停修补城墙,到了第二天上午,所有被破坏的城墙都焕然一新,重新填补而上。
第二日,高纬又派人来围城,这才发现仅仅用了一晚上的时间,他们便将那些被摧毁的低矮的城墙全部给添堵上,又变成了一座坚固的城池。
高纬十分不解,“仅仅一晚上的时间这些城墙怎么又重新砌上了?”
周围无人能够解答高纬,他们没有想到城中本是齐国军民,可竟然会突然转而帮助周军守城,特别是城中百姓,就连当初齐军守城都没有如此卖力帮忙,而这这一切都源于胡秉纯与百姓的约定,士兵不但秋毫无犯,还帮助百姓修补被损坏的房屋,如同一家,特别是元芷的动员和帮忙,令百姓深受感动。
韩长兴向高纬进言,“皇上,如今城中的周兵已经城墙修补,继续强行攻城恐怕难收效果,不如我们挖地道进入城中”。
高纬一听,大喜,“有趣,有趣,好,那我们就挖地道进去”。
于是韩长兴在平阳城下组织齐兵列阵对峙,却不攻城行动,私下却组织士兵开挖地道,准备挖入城中。
胡秉纯在城楼之上远远望见齐军列阵对峙,可除此之外却没有半点动静,不禁感到奇怪。
“秉纯,齐军不是就在眼前吗?为何他们按兵不动,不来攻城?”元芷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