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好奇嘛,臣妾就要去”,冯小怜拉着高纬的手臂轻轻摇摆,软绵绵的声音令高纬瞬间全身酥软。
“好,好,朕答应你,朕就带你御驾亲征!”
“皇上,平阳城已被贼人控制,如今形势异常艰险,您和淑妃娘娘可万万不能以身犯险,深入前线”,穆提婆一听高纬要御驾亲征赶紧阻拦,生怕高纬在前线有任何闪失,而影响到自己今时今日之地位,高阿那肱也同样随声附和。
韩长兴同样反对,“皇上,您乃九五之尊,怎可以身犯险,若有任何闪失,我等岂能承担,皇上还是留在这里,等臣打败了周军收复平阳,一定立马飞奔回禀皇上”。
“不嘛皇上,臣妾要去”,冯小怜一时之间也来了兴趣。
“淑妃娘娘,你乃后宫之人,岂能对朝政随便发表评论”,韩长兴忍不住斥责起冯小怜。
韩长兴稍稍一说,冯小怜便哭着嗓子,“皇上,大司马说得对,都是臣妾错了,臣妾本想陪着皇上一起保卫我们大齐的江山社稷,哪知在大司马这里成了干预后宫之人,臣妾该死,请皇上恕罪”。
高纬顿时怒斥起韩长兴,“大司马,朕念在你曾经有功于朕的份上,许多事情不与你计较,你可不要得寸进尺,现在连朕的淑妃都不放在眼里,你到底眼中还有没有朕?”
“皇上,微臣一心为了大齐,绝无半点私心,请皇上明鉴”,韩长兴意识到高纬已经对他非常不满,不再争论。
高纬摆了摆手,“好了,朕意已决,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要提了,宇文邕都可以御驾亲征,难道朕会比宇文邕差吗,择好吉日,朕立刻回宫,御驾亲征,率兵救援平阳”。
“皇上,您不是答应过臣妾今天还要陪我去打猎吗?现在怎么能够回去呢,皇上金口一诺,应该先陪臣妾打完猎再回去”,高纬本准备及时离开,可又遭到了冯小怜的阻拦。
高阿那肱想到平阳失陷的后果,立刻拿着战报前去面见高纬,韩长兴也紧跟着追上去。
而此时此刻的高纬,正因为昨日与冯小怜玩了许久,十分疲累,正在熟睡当中,高阿那肱见屋中灯火熄下,不敢上前打扰,站在原地徘徊等候,而韩长兴却管不了许多,冲上去便准备敲门,外面的宦官将其拦住,“大司马,皇上才睡下没有多久,您现在不能去”。
韩长兴上前一把揪着那宦官的衣领,“火烧眉毛,皇上还能睡得下去?赶紧将皇上叫醒,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宦官心惊胆战,左右为难,他既不敢轻易叫醒高纬扰了他的好梦,也不敢得罪韩长兴,将可怜和无助的眼神投降一旁的高阿那肱,高阿那肱朝他点了点头,那宦官这才壮着胆子上前去敲门。
宦官一连敲了好几声,高纬被敲门之声吵醒,顿时火冒三丈往外面吼道,“外面是哪个不怕死的竟敢扰了朕睡觉?”
那宦官听到高纬的怒声,顿时吓得匍匐跪在地上,再不敢多动一步,韩长兴也不畏惧,上前答道,“启禀皇上,前方军情紧急,微臣有大事要报”。
高纬听出了韩长兴的声音,毕竟韩长兴是朝中大司马,不能如同吼叫宦官一般对他,只是没好气地说道,“大司马你怎么来这里了,有什么事情等朕睡醒了再说”。
“皇上前方军情紧急,周军进攻洛阳是假,主力却直插平阳,如今平阳已经陷入敌手”,韩长兴吊起了嗓门往里面高声喊道。
高纬本还把头埋在被窝里,突然听到平阳失陷的消息,也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高纬虽然荒唐,可脑子确实清醒和聪明的,平阳失守对他意味何事他作为齐国皇帝自然比谁都要明白,忙让人更衣,冯小怜却一把拉住他的手,“皇上,这天才刚刚亮,再睡一会儿吧”。
高纬已经心急如焚,根本睡不下去,拉开冯小怜的手,“淑妃,平阳失陷了,朕得赶紧去处理,你自己再睡会儿吧”。
高纬急急忙忙叫人进来将其衣服穿好,然后出去召见了韩长兴。
“大司马,你说平阳失陷,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