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听闻胡秉纯赋闲在家,十分惊奇,特意与独孤伽罗一起来看望。
“秉纯,你怎么能提出辞官呢?范将军之事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你一走,岂不是反倒中了别人的奸计吗?”
“多谢杨大哥关心,这幕后之人虽然是拿范将军下手,但范将军久不在朝,根本不会与人结怨,而这件事情很多迹象都指向了我,所以定是冲着我而来,我若不倒,他一定会一直出手,与其一直防着令人疲累,连累更多的人,还不如以退为进,兴许还能扭转局势”。
杨坚直言道,“秉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此事,还范将军一个公道”。
杨坚离开轻衣巷,便派出人手前去范存礼部,秘密调查,很快便摸清楚了情况,原来那些闹事之人都是被卫王府的人买通,借此陷害范存礼,达到打击胡秉纯之目的,杨坚将人证物证全部拟成奏章呈递给宇文邕,宇文邕阅罢大怒,派人宣宇文直进宫。
宇文直正在得意之时,根本没有多想便去见宇文邕,到了发现杨坚也其中,而宇文邕则是一脸怒气,宇文直顿时心中惶恐起来,战战兢兢地走到面前。
“臣弟拜见皇上!”
宇文直磕头行礼之后正准备起来,宇文邕将他喝住,“卫王,朕让你起来了吗?”
宇文直闻言立马重新跪了下去,“臣弟知错,皇上召臣弟进宫不知有何吩咐?”
不久之后,范存礼所部手下一名将领带着手下士兵聚众闹事,扬言加饷,而这个小头领及其手下士兵皆是招募不久,上次伐齐失败,士兵损失,急需补充兵源,于是临时招了一些人进来,其中不乏前来投靠的土匪山贼,而范存礼深得于谨治兵之风,军纪严明,这些人过惯了自由散漫的生活,无法习惯军营纪律,常常聚在军中赌博,好几次被人告发,范存礼都加以责罚,可屡教不改,心生怨恨,便聚众闹事,范存礼忍无可忍,决定杀一儆百,处决了带头闹事之人,这本是一件小事,范存礼处置手下闹事小兵,依据军法,不偏不倚,本无可说,可宇文直得知之后却抓着这件事情大做文章,弹劾范存礼。
“皇上,范存礼虐待士兵,擅决生死之权,必须严惩”。
宇文邕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范将军处置部下闹事之人,那人犯了军法,一切合情合理,卫王所言可是有些过了”。
“皇上有所不知,据臣了解,被范存礼处置之头领与皇上从羽林军派去之军官过从甚密,范存礼这是在排斥异己,想要独掌军权,不容他人染指”。
宇文邕正色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
宇文直从身上拿出一封密信交给宇文邕,“这是皇上派去羽林军将领华恩将军的亲笔信,请皇上过目”。
宇文邕打开读过,上面华恩俱言范存礼排斥异己之人,克扣他们军饷之事,宇文邕十分恼怒,直斥范存礼,“好个范存礼,连朕派去军中之人都敢对付,好大的胆子”。
“皇上,范存礼掌军已久,军中铁板一块,外人很难插手进去,皇上先前派出一些下级军官充斥其中,必是引起了范存礼不满,可范存礼是老将,虽然立有战功,毕竟不在朝中,其幕后必定还有人”。
范存礼和刘琦等部都受胡秉纯节制,宇文直一下便将矛头指向了胡秉纯,宇文邕自然明白,“范存礼幕后是否有人尚难定夺,不过范存礼虐杀将领,克扣军饷之事不容辩驳,传朕旨意,即刻起程将范存礼押解进京审问”。
“皇上···”,宇文直还想牵连胡秉纯,却被宇文邕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