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府的人回去将事情禀告了宇文直,宇文直听说之后大为恼怒,“你们去的地方是何处?竟然有人敢跟卫王府作对”。
“王爷,那个地方叫轻衣巷,小的发现四周环境非常清幽,王爷一定会喜欢”。
“轻衣巷?”宇文直揣度着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这是什么地方?”
“打我们的人就住在轻衣巷,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还有一个老头”。
宇文直听着描述,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本王想起来了,胡秉纯也住在那里,我让你们去找几处好的地方,你们怎么去了轻衣巷,不知道胡秉纯住在那里吗?”
“那人是胡秉纯?”听着胡秉纯的名字,被王显打的人这才如梦初醒,但仍旧壮着胆道,“王爷,胡秉纯又怎样,您可是王爷,难道还怕他不成,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他们这样对我们,那就是看不起王爷您啊,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才行”。
宇文直一脸不悦,“你说的不错,胡秉纯分明就是没把本王放在眼里,走,带上人随我一起去轻衣巷,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宇文直正准备带着人去轻衣巷闹事,宫中宦官传来宇文邕旨意,原来胡秉纯已经抢先一步写了奏折传递给宇文邕,宇文邕料到宇文直很可能会去找胡秉纯麻烦,因此立刻令宦官传来他的旨意,责备了宇文直,警告他不得去轻衣巷。
宇文直怒积于心,气得脸红脖子粗,送走了宫中宦官,咬牙切齿地将宇文邕的旨意扔到了地上,“好个胡秉纯,竟然拿皇上来压我,皇上竟然为了一个齐人来责斥我,简直岂有此理”。
“王爷您消消气,胡秉纯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们要忍还得忍”。
“这口气本王忍不了,胡秉纯,皇兄,咱们走着瞧”,宇文直脸上露出了一股杀机。
宇文邕想了想,也觉得现在伐齐有些操之过急,而且作为自己亲政之后的第一战,只许赢不能输,因此听从了胡秉纯和杨坚的建议,暂缓伐齐之事,而积极建设国内。
宇文直犯了大罪,宇文邕却以罚俸了之,令其在惊险之余开始得意起来,认为自己有太后保护,不会拿他如何,又因没能得到大冢宰之位,心生怨恨,于是在长安城中到处圈地建宅,搞得长安城鸡犬不宁,民怨沸腾。
宇文直又看上了胡秉纯住的轻衣巷,里面加之胡秉纯一共住有五六家人,宇文直觉得此地僻静清幽,想建为自己的别院,于是派人去找这些户主,以极低的价格让他们迁出轻衣巷,几家户主都不愿迁走,与来人起了冲突,元芷在院中听得附近的吵闹之声,出门瞧去,发现一群人正围着一户人家推攘叫骂威胁。
“我告诉你们,我家王爷看上的地方你们迁也得迁,不迁也得迁,现在乖乖迁出去,还能给你们个一文半子,要是敢顽抗,别说拿不到钱,所有人统统都打进大牢”。
宅中一人拽着一个打手悲哭起来,“这是什么世道啊,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王法?我告诉你,在大周,我们家王爷就是王法,要是敢跟他作对,只有死路一条,识相的赶紧给我搬走”。
元芷实在见不惯这帮人的嚣张跋扈,走过去呵斥道,“好大的口气,这大周朝是当今皇上的大周朝,你说你们家王爷就是王法,将皇上摆在哪里?当今皇上恩泽四海,爱民如子,天子脚下,你们竟然强抢民宅,就不怕被皇上知道吗?”
民宅的户主老头跪在元芷面前哀求道,“元芷姑娘,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这帮人要占了轻衣巷,我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实在是不愿意离开啊,而且离开之后这一家老小就得露宿街头了”。
元芷将老头扶起,“老人家你快快起来”。
卫王府的家丁立刻往元芷围了上去,“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打抱不平,而且还是个姑娘,这位姑娘,我看你是平时不出门不知道我们是谁吧,我家主人看上了轻衣巷,不但他们要搬走,所有住在这里的人全部都得给我搬走”。
“这街市上连强买强卖都是触犯律法的,你们还敢强占,你家主人难道不知道头顶青天还有一柄利剑吗?”
“少废话,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磨工夫,他们既然不走,给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