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受到惊吓,加之喝了酒,头痛得厉害”。
“为何不劝住太后,明知太后年纪大了,还让她喝这么多,这可是皇后的失职啊”,宇文护一方面将有求于太后,另一方面对太后也比较尊重。
“大冢宰错怪皇后了,朕和皇后都劝了太后,可她还是听不见去,要不然大冢宰去劝劝吧!”
“我去劝?”宇文护明知道叱奴太后受到惊吓都是因他而起,现在让他去劝人,确实感到不知如何开口。
宇文邕小心翼翼地从旁边拿过一本书籍,“大冢宰就以这本《酒诰》劝劝太后吧!”
宇文护将其从宇文邕手中接过,往四周环顾了一下,然后打开开始念了起来,宇文邕趁着宇文护越念越集中精神,悄悄地往他身后走了几步,身体慢慢靠到旁边的案桌旁边,宇文邕突然变得莫名紧张起来,两手握成拳头全都出了汗,额头也不自主地冒了下来,宇文护并没有注意到近在他身后的宇文邕这突起的变化,仍旧替叱奴太后念着《酒诰》,宇文邕突然从案桌之上操起上面的砚台然后猛地往宇文护的脑袋砸去,宇文护突然受到如此重击,脑袋瞬间鲜血直冒,一手捂住痛处,一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在宇文邕当时有些紧张,手上滑了一下,力道减轻了许多,宇文邕见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袖中掏出匕首往宇文护刺去,宇文邕强忍着疼痛,又气又恼,毕竟久经沙场,一把抓住宇文邕的手臂,然后猛地往他腹部一脚,瞬间将宇文邕踢到了地上。
叱奴太后立刻从床上起来,大呼道,“邕儿,怎么样了?”
宇文邕顾不得许多,抡拳便往宇文护捶来,两人扭打在一起,宇文护突然将宇文邕反手掰在后背,阿史那皇后情急之下也上来帮忙,捡起地上的砚台往宇文护砸去,宇文护两次被击中,气得一把推开宇文邕,然后捡起他落在地上的匕首,往阿史那皇后刺了几刀,阿史那皇后不小心手臂被划中,鲜血直流。
此时宇文护已经被激怒,拿着匕首便往宇文邕而去,准备杀了他,宇文邕无力反抗,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后爬,宇文护瞪大了眼睛一步步向他靠拢,“宇文邕,我本想让太后下旨,然后你自行退位,没想到你居然想杀我,我今天留你不得”,说完便举刀往宇文邕砍去。
叱奴太后和阿史那皇后都吓得面如土色。
宇文艾琳变得非常紧张,眼前发生的一切令她感到措手不及,准备上前用手将王显手上的刀给拿下。
“公主,这件事与你无关,你让开”。
宇文艾琳的手还没有碰到王显便被胡秉纯挡开。
“到底是为何呀?此刻我们难道不是应该同仇敌忾抵抗叛军吗?难道你害怕了?这不是我认识的你”。
“元芷被宇文护带到了阵前,我也是逼不得已”,胡秉纯无奈的摇了摇头。
宇文艾琳这才恍然大悟,她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让胡秉纯屈服,可不论胡秉纯何等坚强,始终有一处软肋,那就是元芷。
宇文艾琳突然跪在了胡秉纯面前,“秉纯,我求求你,不要把皇兄交给大冢宰”。
宇文艾琳哭得梨花带雨,央求着胡秉纯,胡秉纯连忙将他扶起来,“公主,你不要说了,我也没有选择,只能这样做,宇文护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元芷受到伤害,我欠你们的,等救了元芷,一定偿还你们”。
“艾琳,你不要为难秉纯了,他也是为了他心爱的女子,没有什么好怨的,朕不怪他”,宇文邕继而又转向胡秉纯,“秉纯,你们带朕去换元芷姑娘吧,朕能与你结交也算是无憾了”。
胡秉纯在煎熬之中不得不做出痛苦的抉择,“请皇上放心,我绝不会让宇文护伤害到你”。
胡秉纯和王显将宇文邕带出了云海山庄,胡秉纯一人独自走到叛军面前,“大冢宰,现在皇上已经在我手中,你可山上去见他,但是太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大殿之中,还命人奉上了酒麻醉自己,因此你不得再带兵上山刺激太后,最多只能带上十几个亲兵,为了表示诚意,山上的羽林军我已经全部让他们离开云海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