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士兵很快将消息告诉了县令,那县令半信半疑,刘江洋将粮车上的粮食用刀子划开,许多的粮食从麻袋里落了出来,色泽明亮,可县令知道高阿那肱现在正在与齐军对峙,而且他们也就只来了二十几个人,于是便大胆下令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城。
县令亲自带着人在城门口等候,刘江洋和甘超推着粮车便大摇大摆走进城中,等靠近县令之时,那县令刚刚准备说话,甘超迅速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冲到县令面前,将他刺死,一起进来的二十几人见状,纷纷从粮车下面取出武器,等待在原地的周兵远远我望见打了起来,于是跃马冲杀而来。
周军冲入城中,里面守军兵力单薄,而且县令已死,群龙无首,根本不是对手,刘江洋和甘超很快便将这座县城拿下。
刘江洋十分得意,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我们虽是负责后勤粮草,可杨坚和杨整陷入齐军包围之中,我们却能够在万千人中突围而出,还攻下了一座城池,实在是可喜可贺,大冢宰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特别高兴!”
“现在高阿那肱正与杨坚和杨整交战,根本无暇顾及我们,我们可以暂且在这里休整,到时候等待援军前来支援或者杨坚和杨整前来会合!”
杨坚此时与齐军交战正酣,而杨整则被高阿那肱亲自赶着跑,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慌乱之中,杨整还在问询刘江洋和甘超的下落,因为他俩带着所有粮草离开,找不到他们将十分危险。
很快便有人传来消息,“杨将军,发现刘江洋下落了,他和甘超攻占了一座县城,现在正驻扎在里面!”
“你确定?这小人能有这样的本事?”
“千真万确”,那士兵的眼神十分坚定。
“看来我之前小看了他,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会合,暂时在城中落脚,以避齐军锋芒!”
文定山调转马头,面对齐军,很快齐军便追了上来,冯朔气急败坏地走到面前,往文定山大声吼道,“文定山,你若能抓住胡秉纯,我不但饶你不死,还可以上奏我大齐皇帝,许你以高官厚禄,让你富极此身!”
“哈哈哈,冯朔,就凭你还妄想抓住匡侯,如今范将军已经往洛阳而去,过不了多久便可以长驱直入!”
“混账,本将军先宰了你!”冯朔举刀直取文定山而去,身后的齐军也如潮水一般向周兵杀来。
刹那之间,两军混战一处,文定山拼死冲杀,奋力抵抗,可无奈实力悬殊太大,根本不是齐军对手,身边亲兵也一个一个倒在了自己旁边,战至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苦苦支撑,身上已经挨了五六刀,依旧死战不退。
冯朔虽与他是死敌,却也被他的勇气所震撼,只见他垂死挣扎之下又杀了十几个齐兵,突然让人拿来弓箭,冯朔接过弓箭,瞄准了文定山,嗖的一箭直接穿透文定山后背射入胸前,文定山往后一仰,兵刃从手中脱落,口中冒着血水,依旧不顾一切地冲向了前面的齐兵,齐兵将他挡住,拉住他的左右双手,又从他正面一刀捅进了腹部,文定山的血像掘开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直到身上的血流干,方才倒在了地上。
冯朔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敬其忠勇,吩咐士兵将他掩埋。
冯朔重新召集起齐军,继续追击胡秉纯,可胡秉纯带着周军已经不知道往何处而去,冯朔不知其踪迹,又担心洛阳有变故,于是回师援救洛阳而去。
而于此同时,杨坚和杨整正率领杨家军往方头山而去,可半路之中遭到了高阿那肱的埋伏,高阿那肱装备的全是铁骡马,马身全是甲胄所盖,远远望去如同一只坚不可摧的怪物,令人肃然胆寒,杨家军那些战马头一遭见着这样的阵仗,纷纷不听使唤,高阿那肱凭借着其装备之精锐,选择中间突破战术,直接杀向杨坚,杨家军措不及防,被高阿那肱冲得四零八落,杨坚和杨整各自为战,被高阿那肱强行截断成两截,杨坚被连追了好几里路,终于调整好部署,选择反击,而在此过程之中,刘江洋和甘超则带着所携粮草,不顾一切地逃命。杨整见状,上前喝住两人,“你们想要干什么?临阵脱逃吗?”
“你不要血口喷人,谁临阵脱逃了,我们奉命保护全军粮草,关系到杨家军上下这么多士兵,责任重大,当然不能让这些粮草旁落入齐军手中!”
“我看你们就是想逃跑,还在这里跟我狡辩,你们要是再敢后撤,我现在就将你们两人军法从事!”
杨整在慌乱之中震住了刘江洋和甘超,可齐兵旋即杀到,杨整只能回身杀向齐兵,刘江洋和甘超则趁机又拉着队伍开跑,杨整无暇喝止,又气又恨只能看着他们溜走,然后转身与齐兵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