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气得直爆青筋,“走,我们去看看!”
宇文邕和胡秉纯一起来到天牢,只见昨日关押的七个人全部都上吊而死,做出了畏罪自杀的现场,但这哪里能够糊弄过宇文邕。
“昨日当班的人是谁?”
“启禀皇上,昨日是属下当班!”
“你叫什么名字?”宇文邕冷冷地盯着他。
“小的名叫万福,昨日薛统领将他们送来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早他们就畏罪自杀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畏罪自杀?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七个人相继上吊难道难道你都不知道吗?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宇文邕对着万福一阵怒骂。
“皇上,你过来看看,这些人根本就不是自杀的,很明显是事先被人以十分尖细的利器所杀之后再吊上去的,是谋杀!”
“你听到了没有?他们根本就不是自杀的,而是有人蓄意杀害,杀人灭口!”宇文邕对着万福一阵呵斥。
“是,是,都是属下失职,皇上恕罪!”
“你倒是把自己撇的清楚,失职就了事了?你根本就是同谋,薛统领把他拿下,现在就审问,要是不招,就给我狠狠地打!”
宇文邕带着满腔愤怒扬长而去。
万福在求饶声中被薛万策给抓了起来,然后拉进刑房严刑拷打,逼他供出事情真相,可那万福十分顽固,任凭薛万策如何用刑,他都是以失职之罪掩盖,而绝不承认自己是参与了灭口的同谋,最后趁着薛万策不注意的时候,直接咬舌自尽。
宇文邕等到将心中之气消了许久之后方才平静下来,对着那宦官说道,“给朕抬起头来!”
那宦官不得已颤颤抖抖地抬起头来,宇文邕的眼神如同夏日里正值中午的日光那般灼热,“皇上,小的一时糊涂,自知死罪,可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为,请皇上赦免我的家人,小的来世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一定报答皇上!”那宦官说完又往地上一阵猛磕。
“你既然知道是死罪,为何还要往这粥中下毒?这可是诛族之罪,难道你不知吗?”
“小的明白,小的也是被迫无奈,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你若真心悔过,现在还不晚,告诉朕,你到底是受谁人指使?”
“皇上,小的就算是说出来也没有用,此人权势遮天,就算是皇上您恐怕也···也···,说出来小的和全家都只有死路一条啊!”那宦官不敢再往后面说下去。
“你以为你现在不说你和你的家人就能活了?你这次失手,就算死朕今天不杀你,那个人也一定会杀了你们,你若说出来,朕就派人送你们出长安,然后找个地方自己隐居起来如何?”
那宦官眼前一亮,他知道自己这次没有完成任务,不管自己有没有供出主使,都会被人认为是一个隐患,一定会将他除掉,在宫中多年的这样一个宦官,目睹过太过的权力之争,这点基本的常识他自然知道,思索良久,那宦官还是决定将他供出。
“启禀皇上,小的是受晋国公府的长史秦逸所托,是他指使小的这么做的!”
“秦逸?哼,他不过是晋国公府养的一条狗罢了,真正的凶手是这条狗背后的主人!”想到这里,宇文邕将薛万策给叫了进来,“薛统领,把他给我带进去,好好看管,还有,让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隐藏在宫中的人全部说出来!”
“是,皇上,来人给我带走!”薛万策亲自将此人押解到了天牢里面,然后方才返回来。
“你现在出一趟宫悄悄去把胡大人叫进宫中来!”
薛万策又亲自连夜出宫去轻衣巷,此时胡秉纯等人都已经睡下,薛万策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他知道一定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情,也来不及多问,便与薛万策一起进宫去见宇文邕。
宇文邕把薛万策叫退,然后与胡秉纯两人私下密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