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今天之所以来找大冢宰,是有一事相求!”
“老王爷这是哪里的话,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宇文护在这个时候突然来到自己府上,宇文护差不多已经明白他此来的目的。
“我听说大冢宰最近关了三个人,而其中有一个还是元氏宗亲,按辈分算起来,我应该是她的曾叔祖父,大冢宰也应该知道,这些年来元氏一族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所以想来向大冢宰要个人情,放了他们!”
宇文护离开做出一脸的为难之色,沉默了半响才开始说话,“老王爷这可是为难我了,并非是我要为难他们,他们三人都是齐国派来的奸细,企图混入我大周,好在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而且胡秉纯已经认罪,现在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若这样的人都可以放,我大周在他国眼中还有何威信?”
“大冢宰,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你想想看,胡秉纯一家都被高纬派人杀了,而元芷的父皇也是被高纬的叔父毒死的,他们两个与高家都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是齐国派来的奸细,他们之所以来到咱们大周不过就是为了躲避高纬的追杀而已!”
“齐国人向来狡猾无比,大冢宰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迷惑,这也许就是他们故意这样来取得我们信任的,老王爷想想看,胡秉纯来到长安之后,不但结交隋国公府和卫国公府,甚至连公主都有意结交,因此才会这么快被皇上封为忠义伯,成为朝廷重臣,其心可想而知!”
元欣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宇文护的借口而已,“大冢宰,当初我在太祖皇帝势弱之时与孝武帝一起来到关中投靠,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我并不眷念朝廷的官职,在乱世之中做起了一个逍遥王爷,我也从来没有向你们宇文家求过什么,这次就当是我倚老卖老求你了行吗?”元欣一向豁达率性,今日却因为胡秉纯和元芷之事而委身向宇文护求情,宇文护知道他在元氏一族之中和朝廷之中的威望,如今他亲自这般求情,宇文护也变得有些犹豫。
“既然老王爷都出面了,我就给你一个面子,我可以将元芷姑娘放了,可胡秉纯和王显我不能放!”
元欣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大冢宰既然可以放了元芷,他们三人是一道从齐国来的,中间一起经历了许多磨难,就把他们一起放了吧!”
“朕知道你们的来意,也相信秉纯是被冤枉的,可大冢宰已经拿到了秉纯认罪画押的罪状,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朕可以挽回的了!”宇文邕十分沮丧,自己身为一国天子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臣子被他人陷害而不能相救,自己手中所谓的皇权根本就如同虚设。
“皇上,难道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吗?”杨忠也明白宇文邕有名无实,胡秉纯是宇文护要杀的人,恐怕没有人能够拦住。
“皇上,大冢宰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处置胡大人?”独孤信知道这个时候求助宇文邕也无可奈何,甚至宇文邕比他们任何人都想要救胡秉纯。
“这个他还没有说,不过他那么急着搜寻证据,现在已经拿到手,恐怕很快便会有所行动吧!”
“天子受制于臣下,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耻辱!”杨坚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杨坚,你胡说什么?”杨忠突然狠狠地瞪着杨坚,虽然大家都知道杨坚说的话没有错,可这种话只能藏在心中,自己明白就好,是万不能在公众场合说的,不然非但祸及自身,还会连累宇文邕,杨坚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低下了头。
众人发现宇文邕也一筹莫展没有办法,只得回去,他们虽然离开,可宇文艾琳却仍然站在那里。
“艾琳,你也下去吧,让皇兄静静!”宇文邕这几日因为胡秉纯之事晕头转向,身心有些疲惫。
“皇兄,秉纯立有大功,要不是他,现在长安城说不定都已经沦落到突厥或者齐国的手里去了,现在怎么能因为他的身份就处置他呢,大冢宰霸道无礼,可你毕竟是皇上,难道真就没有办法吗?”
“艾琳,你以为只有你们想救秉纯吗?朕好不容易得到了这样的人才,现在眼睁睁看着他身处危境,朕的心里比你们还急,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现在就被关在大理寺的大牢里面,里里外外全是大冢宰的人,朕总不至于带人去劫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