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杆可汗此言一出,韩长兴和高延宗满脸得意,摄图和阿史那惊愕莫名,而周国使团却像是炸开了锅。
“木杆可汗,你既已经答应与我们周固联姻,我们也到此数月,可你现在却出尔反尔要与齐国联姻,您身为突厥的可汗,信义何在?如何面对天下?”窦毅万万没有想到木杆可汗竟会当着周国人的面直接撕毁承诺与齐国联姻。
木杆可汗既然已经撕下与周国伪装的面具,便不再有任何顾虑,“我是突厥可汗,与谁联姻自有我来决定,轮不到其他人在本汗面前指手画脚,你们要是愿意在突厥多留些日子那就留着,要是不愿意留我就让颉利发亲自送你们回到周国!”
“你既为突厥可汗,怎么能够做为了一点利益而背信弃义,如此,可汗今后还有何面目号令天下?天下之中还有谁愿意服从你?”
“胡秉纯,你好大胆子,给我住嘴!”
木杆可汗恼羞成怒,大斥胡秉纯,两旁的突厥士兵更是虎视眈眈,随时准备上前。
“你们都不要说了!”阿史那公主突然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喊叫,“你们都把我当成什么了?是一件你们可以用来进行肮脏的利益交换的物品还是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阴谋私心?你们这群大男人要是真有点男子汉的气概就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摆开阵势来一场公平的决斗,如今把我当成你们手中的玩偶一样摆弄你们谁还敢妄称英雄?在我看来,你们是一群彻彻底底的伪君子,一群让我发自心底里鄙视和不耻的人!”阿史那愤怒到了极点,把所有人连同木杆可汗一起全部骂了起来。
“阿史那,你不得胡闹?”
“我胡闹?”阿史那公主带着啜泣声心灰意冷地看了木杆可汗一眼,“父汗说我胡闹?既然父汗这么想我嫁人,那我便听你的话嫁人,然后离父汗远远地再也不出现在父汗的面前让父汗讨厌!”
“阿史那,父汗没有讨厌你,父汗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一生的幸福着想,不管你嫁到周国还是齐国那都是凌驾于千万人之上母仪天下的皇后,那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这可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木杆可汗顿了顿,特别是阿史那一脸的绝望和痛苦,木杆可汗终于有些动容,也有些内疚,“阿史那,父汗不逼你了,你可以选择嫁人,也可以选择不嫁人,或者你愿意嫁到周国还是齐国,所有一切都由你决定!”
摄图对着正在厮打的周人和齐人厉声吼道,“统统给我住手!”
两边人马这时方才停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摄图和阿史那公主。
摄图下马瞪了胡秉纯一眼然后走到韩长兴和高延宗面前,往他两人上前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粗声粗气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带兵出现在王庭附近?”
正当摄图质问韩长兴的时候,元芷也跑了上来,立马去到胡秉纯身边,“秉纯你们怎么样?”
韩长兴往元芷和胡秉纯那边一看,心头一震,高延宗更是吃惊。
“原来你们来了这里,看来你们是投靠了周国!”
当初高延宗和高纬一起追击胡秉纯和元芷,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还有王显在赫连生的接应之下坐船离开而无可奈何,直到现在还无法释怀,今日突然在此见到三人,不由得既惊且惑。
“你们认识?”阿史那公主发现胡秉纯和元芷似乎与对方认识,甚至可能有仇,宇文贵和窦毅在一旁更加觉得奇怪。
“你们还没有回答我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可就别怪本王子不客气!”韩长兴和高延宗没有一人回答摄图,令摄图非常恼怒。
直到这时,韩长兴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位应该就是摄图王子吧,在下齐国大司马韩长兴,与安德王一起奉旨出使贵国,以求两国联姻之事”,韩长兴又向阿史那公主拜道,“我等拜见公主!”
阿史那公主得知对方是齐国来的使臣,而其目的与周国使团无样,既委屈又生气,根本不理睬韩长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