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你这可是再赌啊,下次你要是做什么事情一定要先给我和许国公商量一下,也好让我们有个心里准备呀!”窦毅此时的心境与宇文贵无差。
“这次确实是我有些冲动了,以后一定先与两位大人商量,还请两位大人不要怪罪!”
胡秉纯方才意识到自己身为迎亲的副使,凡是都应与宇文贵和窦毅商量行事,今天此举确实有些不妥。
周国使团五天之后迎阿史那公主去周国的消息很快便传到阿史那公主耳朵之中,赶忙去找摄图,“哥哥,这可怎么办啊,父汗五天之后便要让周国使团迎接我入周了!”
“公主你先别慌,事不宜迟,你若真是喜欢胡秉纯,就应该与胡秉纯说清楚,他要是个男人,就一定会带着你走的!”
“对,我现在就去和胡秉纯说清楚!”
阿史那公主想到这里直接去使团的住处找胡秉纯,阿史那公主面带怒气地出现在周国使团住处,宇文贵和窦毅十分吃惊。
“公主,你来此可有何事?”宇文贵身为正使上前问候阿史那公主。
“我是来找胡秉纯的!”
“胡,胡大人?”宇文贵和窦毅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胡秉纯未等木杆可汗继续说下去,突然大步走到木杆可汗面前大声怒斥,“木杆可汗也是这天底下一等一的英雄豪杰,以信义著于四海,既已与周国谈得联姻之事,我周国使团已至,可汗却临时为难我等,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可汗?我周国将士子民无过,而可汗却兴兵来伐,于边境掳城,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汗却生杀戮之心?岂不怕上天怪罪?况且贵国尚有士兵驻扎于周境,犯我之疆土而未归,我大周天子以两国之友谊为虑,不但未有派兵驱逐,反而以粮草供给,此等诚意可汗难道不知吗?”
胡秉纯声色俱厉,声震梁宇,木杆可汗的脸色十分难看,而周围的突厥士兵更是握刀在手,满带杀气地看着胡秉纯,赶紧在他耳边私语,“胡大人,冷静一点,我们现在可是在突厥!”
宇文贵担心惹恼木杆可汗,一直给胡秉纯使眼色,可胡秉纯却似没有看到一般,继续说道,“突厥遭遇严寒,百姓多有伤亡,可我大周何尝不是?百姓牲畜冻死者无数,一路北来,路有冻骨,饿殍遍地,非但天灾,无端更添兵祸,百姓已经苦极,此番两国联姻,所给彩卷布帛,皆取之于百姓,可汗若再言增加,周国百姓再无力负担,唯有与朝廷一道,尽遣巴蜀及关中之兵,上下同心,一起守卫我大周的每一寸土地,誓与敌人战斗到左后一刻!”
胡秉纯慷慨陈词,软硬兼施,木杆可汗的脸色早已是青一块紫一块,极其难看,而胡秉纯激动之下,带动了伤势,不停地咳嗽起来,王显赶紧上前劝阻,“公子,你的伤还没有全好,千万不要激动!”
“胡秉纯,你好大的胆子,在可汗面前竟敢如此放肆,难道你不怕死吗?”
“难道你们不怕上天的怪罪吗?”
颉利发还未说完,胡秉纯便指着他大声喝斥,突然帐外一声惊雷,天边一阵红黄相间之光从远处一闪而过,众人被吓了一跳,不一会儿帐外的士兵便大声叫嚷起来,“不好啦,不好啦!”
“怎么回事儿?”木杆可汗匆忙走出帐外,却见帐外立着的一根木杆被劈倒在地上,指着那木杆连问外面的士兵,“这是怎么回事儿?”
“启禀可汗,方才天上一声惊雷,然后一道闪电下来,一下子便将这木杆给劈倒了!”
木杆可汗暗自一惊,不由得一声冷汗,暗忖道,“我号木杆可汗,今晚天色尚好,却无端出现惊雷,还将这木杆劈倒,难道真是上天的警示?”
木杆可汗想到这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走进了帐中,直接坐在椅子上却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