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士兵听到命令,一个个心中终于也是松了一口气,纷纷往后撤回。
突厥士兵突然撤回,颜庸终于是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至少他们今天的进攻总算是告一段落可以停下,至于明天,那也只有明天再想办法了,可即便如此,现在的他也不能放松,周兵明天是否能够守住就连他心里也没有底。
“大家轮流值夜,提防突厥人半夜偷袭!”
周兵一部分继续坚守岗位巡逻值夜,另外一部分则累得摊在城头再也不想动弹,颜庸正准备带着到城中购买食物,突然有人急急忙忙往城楼上来。
“报!”
原来是颜庸早上派出去到普乐城的探子,颜庸丢下手中的东西让他们先去,然后叫来探子询问普乐的援军何时能来。
那探子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颜庸从他脸上的表情已经预感到了某些不妙。
“你把消息传到普乐城了吗?他们的援军何时动身?”
摄图在战马之上用一种睥睨天下俯瞰万物的表情凝视着城墙上的周兵和沉着冷静的颜庸,而颜庸也正用十分镇定的眼神注视着城下的进攻,两双眼睛隔着遥远的距离在不禁意之间突然相碰,各自都不依不饶,不肯认输。
眼看突厥士兵再次杀到了城墙,然后又开始架起云梯攻城,可城楼上的颜庸和周兵却不急不忙,只是拿着武器对准城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们,甚至在他们顺着云梯往上爬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去阻拦,时间一点点在流逝,即使片刻之间也如同煎熬了几个时辰一般,突厥士兵在没有任何阻拦的情况之下很快已经爬过了城墙的一半距离,可始终不见周兵上前。
摄图王子,周兵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我们吓坏了?我们都快要爬上城墙了,他们怎么还不还手?”
“周兵向来喜欢使诈,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我们要小心!”
即使如摄图那般轻狂,但经过刚才的一番激烈拼杀,他相信眼前屹立在他面前的这座不算起眼的怀远城肯定不会轻易地投降,特别是在守将颜庸的率领之下甚至根本不会有投降的念头,因此他们绝不至于会被吓倒,因此更不可能坐以待毙。
就在满墙的突厥士兵快要爬上城楼的时候,站在城楼上的周兵一起再往后面退了一步,攀墙的突厥人先是一愣,但也顾不得许多,继续往上面爬,正准备登上城楼,突然从城墙的边角上露出一刀黑影,还没等他们看清是什么东西,便被早已蹲在那里埋伏起来的大刀队如同切瓜一样将他们的脑袋给砍落到了城下。
后面的突厥士兵正准备跟着登城,突然看见一只血淋淋的脑袋飞落了下来,连着还有一个身子从云梯上滚下,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还没有弄清楚情况,继续往上面攀爬,等他们快要登城的时候大刀队又从城墙里站起来,手起一刀,一个个的脑袋又被砍下了城楼,后面的突厥士兵见状再也不敢往上攀爬,一个个抓着云梯还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上面的周兵突然抓住云梯然后把它们全部推倒,云梯上的突厥士兵也跟着全部翻落在地上,爬在高处的则都被摔死。
突厥士兵被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都不敢再登城。
摄图远远地查看到了这一切,望着一个个突厥士兵如同木鸡一样呆站在城下,赶忙让人吹响号角继续攻城,突厥士兵这才被号角声惊醒,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往城墙下面涌去。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突厥兵,颜庸刚才的奇招再也不能奏效,只得死死守城,与他们进行殊死抵抗,两方又僵持了几个时辰,一直打到了傍晚,突厥士兵的攻势仍然不见一点减弱,而怀远城中的周兵已经十分疲惫,体力渐渐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