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范虽然谈不上忠臣好人,但和士开的行径也是无耻到了一定的境界,捶着自己的胸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情绪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痛哭流涕从自己的小人身上取下一根银针然后使劲地往木头上扎,而他口口声声嚷着彭范杀了他以泄其愤,彭范正被五花大绑如何能够杀他,要是真能够杀他,恐怕早已拿刀毫不犹豫地捅到了他身上。
和士开在高纬面前的表演简直到了如火纯清的地步,不但高纬暗自感动,就连旁边知道和士开不过是装模作样的穆提婆与高阿那肱也一时忍不住流下了泪。
和士开表演得如此卖力,彭范深感大势已去,高纬一定会偏信他们,但还是气愤不过,忍不住冲着和士开大骂,“和士开你简直是无耻至极,咱们大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奸臣当道,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人模狗样表面正义凛然为国为君背地里阴险肮脏狠毒的人存在?明明是你设计陷害,却把自己标榜成忠臣良相,无耻到这种地步咱们大齐早晚会亡在你们这帮人手里!”
“够了!”沉默良久的高纬终于是按捺不住自己急躁的性子,直接将手中的木头小人狠狠地甩在了彭范的脑袋上,只听一声惨叫,彭范的脑袋上被砸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顿时一股股鲜血直接从他的脑袋里冒了出来,把旁边的和士开等人也吓了一跳。
高纬拿着小刀指着在地上痛得打滚的彭范怒骂,“你这狗奴,仗着有点小小的功劳便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竟然还敢用巫蛊之术毒害朕与尚书大人,朕本来不想太过薄凉,因此仍然赏你荣华富贵,没想到你却以德报怨怀恨在心,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朕就算是有心容你,咱们大齐的律法也容不得你,来人,把这奸逆给朕关入死牢,车裂处死”。
“皇上,此事要不要先调查再说,万一彭大人真是被人冤枉的呢?”和士开依旧假模假样一脸的大公无私。
“还需要调查吗?事情都摆在这里,一切都不容置喙,难不成你想为他求情?”高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和士开。
“臣不敢!”和士开连忙低头退到一边。
彭范与穆提婆看到禁军士兵手上的东西都惊呆了。
两名士兵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个扎满银针的小人,而两个小人上分别写着高纬与和士开的名字。
穆提婆做出一副又惊又恐的样子,勃然变色,指着彭范大声喝道,“彭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如此低劣手段诅咒皇上与尚书大人,来人,把彭范给我绑上押到皇上面前发落!”
“放开我,我是冤枉的,这不是我干的”,彭范急得想往院子里面走,两个禁军士兵上前便把他给摁住,随后被人紧紧地给绑了起来。
彭范两手被严严实实地绑在了背后,突然恍然大悟,冲着穆提婆大声嚷道,“你们这帮小人,一定是你们做的手脚,是你们想要陷害我!”
“有什么话留着跟皇上解释去吧!给我带走!”穆提婆再不与彭范搭话,由高阿那肱派人看护送上了囚车。
彭范见到囚车大怒,“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此事尚未清楚,我现在还不是犯人,你们为何把我押上囚车里面?快放我下来!”
穆提婆骑上大马一路往前,高阿那肱不容他分辨直接把他扔进了囚车里面,而且故意把囚车绕着邺城的集市转了一圈押回皇宫,强行造成了一种彭范已经是罪大恶极的囚犯之表象,街上行人百姓一路对着囚车指指点点,彭范受尽屈辱,却又无可奈何,知道是和士开、穆提婆等人故意陷害,只能将头深深地埋入囚车里面,生怕被人瞧见他的面目。
高阿那肱一路押着彭范在集市上饶了一圈之后囚车直奔皇宫,然后把彭范五花大绑带到了高纬面前。
高纬看到上身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彭范,心中也有些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