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没有安霂然的号码,因此先找秦时新问到,才打了过去。
“哪位?”
“是我,洛南。”
安霂然就像是被抽了一鞭子似的,语气瞬间变得极为恭敬,“前辈,你好你好。”
“杜真真说,你想找我?”
“是这样,”安霂然大气也不敢喘,飞快地解释,“我家长辈听闻了前辈的事迹后,心生敬慕,所以连夜飞来了上阳市,希望能请前辈赏光,到我家坐一坐,好当面请教。”
洛南端着架子,淡然说:“我要是不去,这台晚会就不交给真美办了?”
“不是不是,”安霂然连声说,“我答应了前辈的事,不管前辈来与否,我都会办到,不敢以这个来要挟前辈。不过我家长辈确实诚心诚意想与前辈一晤,面聆教诲。”
安霂然的姿态放得很低,但声音里还是有一丝抗拒。他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平时傲气极重,对洛南再怎么服气,也是放不下架子的。但他长辈对此事十分慎重,由不得他争强好胜,只能委屈地摆出低姿态。
洛南自然听得出他的那点小情绪,也不点破,笑道:“那行,我就走一趟吧。见面地点是?”
安霂然忙说:“我家在上阳市的别墅,地址是#####。”
洛南略作思考,“那就下午吧,3点。”
挂上电话后,洛南去向袁丹丹请假。“袁经理,下午我不来了,安腾俱乐部那里我还要跟进一下。”
袁丹丹根本没多问:“好。”
洛南准备走的时候,袁丹丹又叮嘱了一句:“别在外面乱逛,办完事就回家呆着,别乱发朋友圈,别人看到了不好。”
得了,敢情这位以为自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找借口出去闲逛的。洛南也不解释,笑了笑便走开。
下午洛南打了辆网约车赶去安霂然说的地址,差不多三点时到了一栋中式小院头前。只见一条长长的红地毯铺着,数十人夹道站好,神情肃穆,就差没打出横幅“欢迎领导莅临参观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