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催促道:“您快上楼吧,先生在二楼的书房等您。”
柯西宁迈着步伐上楼,扣响书房的门,贺军正在作画,听到动静便让他进来,他就没怎么犹豫地推开了门。
贺军退休之后挺有闲情逸致,平日里就作作画写写诗,日子过得也挺和和美美,他见柯西宁来了,洒脱地把笔扔进笔筒里。
柯西宁先寒暄了一番,问道:“师母怎么不在?”
“她去幼儿园接孙女去了。”贺军感慨地坐在沙发上,他让柯西宁也坐,柯西宁不好推辞地坐在了另一张沙发上,“我这儿子和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工作太忙,连接孩子的功夫都没。你师母又不放心让保姆去接,这几天都是自己去的。”
贺军已经五十多了,人倒是精神,头发染得全黑,看不出一丝白发,反倒是柯西宁在自己的脑袋上找找,怕是能找到好几根白头发。
那保姆做完晚饭后,上来和贺军告别就回了家,看来确实贺军确实不太放心让保姆在家里待太长时间。
“对了。”贺军如鹰般的目光盯着他,“你这次来,是为了公司和你解约的事吧?”
柯西宁心里一惊,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贺军笑道:“我虽然退休了,可在公司还是有人脉的。你也算我半个徒弟,你要被人赶走,我怎么可能不清楚?”
柯西宁看贺军那么成竹在胸的模样,倒是放宽了心。
“不过我真没办法留你。”贺军把一张名片递给他,“这个制片人,近期将要投拍一部大制作的电视剧,叫……《宫闱》,对就叫这个名,你去lan找他。如果你要来了这部外戏,公司有钱可赚,就不会和你解约了。”
lan是一家高级会所的名称,这些年来柯西宁去那里的机会屈指可数。
名片上写了一个柯西宁耳熟能详的名字:徐桥。这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制片人,投资无数电视剧和电影,每一部都收获颇多,他要真能结识这位,确实是个不小的收获。
“可……”柯西宁犹豫道,“我这些年没什么作品,徐先生怕是不会用我。”
贺军打断了他:“你别妄下定论,任何事都得试试再说。”
目送着柯西宁离开,贺军拨了一个号码过去,他笑道:“你家那个小崽子被我诓过去了。”
对面说了些什么。
贺军摇头:“真被你猜中了,西宁放着你不用,舍近求远来找我这个外人,可我现在哪有什么实权啊,要真有什么途径,怎么就至于让我这徒弟那么多年来都没什么好资源,成天接一些烂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