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面孔

任璟延当时那首歌算是借了电影《空山》的东风,提名了金像奖最佳电影歌曲,虽然没有拿到,但好歹热度倒是刷上去了,加上img的运作,即便在语言障碍的硬伤上,依然最高冲到了十几名。

沈殊这次的《nothingeverlastsforever》爬到了六十几,算起来也只弱了任璟延一线。

偏偏入了阿兰诺的眼。

阿兰诺是法兰西一位相当有名的导演,出生于卢瓦河地区,从小学习音乐,在当导演前是爵士乐手,后来玩票性质的拍了一部电影,一炮而红。他的电影旁的不提,配乐质量口碑一直很好。

大概是《nothingeverlastsforever》撩了他心上哪根弦,他竟然向img邀请沈殊为他新电影写三首曲子。

img没有不应的道理。

所以沈殊便到了法国尼姆进了剧组。写歌的歌手跟组是比较罕见的,一般电影的插曲都是买现成的歌曲版权或是邀请人写,而写歌一般也只是寄原带给人看看再写罢了。

沈殊到了尼姆,行李扔在酒店之后就和阿兰诺见了一面,吃了午餐。

阿兰诺是欧洲标配的深邃立体,头发颜色浅淡近乎银白色。

两个人倒也没有聊电影的事,只是漫无边际地谈了音乐、法兰西等等事情。

“其实你不需要急着进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在尼姆到处走走,会对这部电影的风格有更深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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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姆是一个非常温暖的城市,往昔的痕迹与现代的锦盛细细密密交织,晾出了这个城市独有的鲜明雅致。

沈殊拿着单反,自己一个人走在城市交织的路里,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人会因她驻足,没有人认识她。在一个双方完全陌生的城市里,沈殊竟莫名有些许安心。

她一路晃回酒店,酒店边上有一条架着拱桥的小河,上头零星挂了几把情人锁。

她随手扶起一个看,精致的情人锁上镌刻着两个人名。镌刻的边缘大概是因为年代久远而有些许锈迹。

……他们分手了,每次在类似这种时候,总是恍然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了,心像被锉刀按着,钝钝地疼。

她头发只是用纯黑缎带发绳松松地绑着,一阵风过,发绳被吹掉了,她转身拾发绳,桥的另一边,一个身形修长的人站在桥头。

熟悉至极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