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和克里斯坐在单向落地窗前，经过几天排练，沈殊的心理波动也平和许多。

都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不可能抱着心结过一辈，无法逆转的事情，就没必要去惋惜。

反倒是克里斯有些局促：“我一直联系不上你。”依然是拉脱维亚语。

“我有看邮箱。”

“那……”克里斯连问为什么没有回信的底气都没有。

“以前的事情就过去了，我现在这样也很好。”

“你最近怎么样？”

“我不信你没有查，”沈殊挑眉，“等了三年的男友醒了，现在华国流行乐坛也勉强有一席之地，有什么不好。”

克里斯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低低说道：“你排练这几天，没有接过一个电话，来去也都是助理接送。”

沈殊心一沉，撑着面色不改：“所以呢？非得每个人都想你以前一样黏人才好么？”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克里斯皱着眉，耳尖微微发红，“我只是……”他顿住了，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什么？璟延怎么样你有什么立场评价？亲爱的西弗尔特先生，至少我觉得很好，这是正常人的恋爱。”沈殊冷笑，“他的粉丝也不会泼我硫酸。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该庆幸德意志未满十八不能持枪。”

说什么泯然一笑，还不是刻骨铭心。

何况，自己虽说着那是“正常人的恋爱”，但明明三年前的任璟延，也分毫不低调。

“一直以来，你心虚的时候，总是会说一大段话。”克里斯语气笃定，一双深邃的深蓝眼眸里倒映着沈殊有些僵硬的面容。

沈殊语塞一瞬，沉下脸：“我最讨厌，自以为是。”

提起桌上的手提包，看向另一桌的比尔，浅笑点头：“比尔，我先走了，你们过会儿再离开，别被拍到。”

比尔听不懂拉脱维亚语，只知道两个人聊着聊着沈殊就冷了脸，心下暗叹克里斯的惹事程度不减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