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积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自由高傲的飞翔——呃，不好意思，背错了词——“

“啊！我深爱着这片土地，因为这土地上的人啊，是如此的勇敢，智慧，善良，先祖之灵啊，请睁开你的眼睛；文明之神啊，请为我倾听，这是一个安静的躺在烂泥里的勇士，死神正抓起他的双脚！但是，真正的勇士怎么能够死于病痛，他宁愿死在战场上啊！”

“啊，我祈求战争和不朽的神灵，就让这样一个勇士完成他的心愿吧，他注定会死于战场，死在敌人的刀枪之下，他的滚烫鲜血会融入溪流，他的尸体会成为敌人欢呼的功勋，但是——他注定不会死于病痛和瘟疫！勇敢的勇士，睁开你的眼睛，张开你的喉咙，告诉我，你打算怎样死去？”

慕少安简直是咆哮着喊出来，身为祭祀，必须得有祭祀的神秘和威严啊，当然他就不说他已经悄悄的给这士兵注入了一单位的不朽法则——

于是，在一千双眼睛的注视下，那个已经濒临死亡，昏迷不醒，被病痛瘟疫缠身的士兵竟然真的睁开双眼，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虚弱却坚定的吼起来。

“我——宁愿战死！”

“轰！”

没有人听到，也没有人见到，一道白色在这士兵身体上腾空而起，浓郁又神圣！

当他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祈祷仪式上喊出的时候，就等于与慕少安的本体签订契约，不管他是否信仰不朽法则，不管他接下来是否真的死在战场上，但在他身上的不朽法则注定会完整无缺的落在慕少安手中！

“好！真正的勇士，拿起你的武器，去战死吧！”

慕少安再次大喊一声，于是他收获了足足300单位的不朽法则，分出其中的三十分之一注入那士兵身体之中，那微弱的，根本不足以称道的破法神罚的力量就被驱逐一空！

听到慕少安的话，鹿中诚立刻露出警惕的神色。

“我们宁可死亡，也不会背叛我们的文明，更不会背叛我们的灵魂！”

“说得好，好汉子！”慕少安的四只手都在拼命鼓掌，然后，他就愉快的笑道：“那为什么不仔细听听我的条件？指挥使阁下，就算我是魔鬼，你们也不至于连魔鬼的话都不敢听了吧，你们可是连死都不怕的战士！”

说完此话，慕少安不给那鹿中诚再开口的机会，他刚才大声说话，大声鼓掌，就是要引来更多灰耳士兵的注意力，或许这位指挥使大人是不惧怕死亡的，但总有人是例外的不是吗？

“我再次重申一遍，你们已经病入膏肓，很严重了，如果不立刻进行治疗的话，最迟到明天的这个时候，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会死掉，这是事实，不是谎言。”

“而我，一个流浪于位面宇宙的万能术士，是恰恰能够治愈你们的，所以请不要盯着我这身皮囊，这只不过是我顺手牵羊弄来的一具身体而已，毕竟我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让这个世界的原住民神明都忌惮的程度。”

“唔，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对，治疗你们的条件对吧，很简单，我不需要你们的灵魂，也不需要你们的效忠，只是需要你们的一些信仰，当然，不是世俗宗教的那种信仰，而是最普罗大众的信仰，每一个真正的战士都会拥有的信仰，那就是——勇气，荣耀，还有不朽的意志！”

慕少安大声地道，就在此刻，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为什么不成立一个不朽教呢，反正一切的体系都是现成的啊。

对面，鹿中诚和他的手下士兵们则听得面面相觑，嗯，他们没听懂是啥意思？

“还请阁下再复述一遍？我必须要确定你到底想做什么？”鹿中诚就沉声问道，他有责任找出这个完全不靠谱的，乱七八糟的巨阙人的阴谋诡计。

慕少安就眨眨眼，很无语，忘了，他的演讲说服技能貌似一直没解锁呢。

“好吧，这件事情说起来太复杂，毕竟我才刚刚掌握了你们的语言，很多字词的意义从我口中说出来，到了你们的耳朵里可能就是另外一种意思，但这种小困难是难不住我们的，因为事实胜于雄辩，指挥使阁下，难道你的手下里就没有一个敢于直面死亡的勇士吗？来吧，让我亲自给他治疗，等他治疗完毕，你们也就会明白我索要的诊金是什么了。”

“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