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戏志才说道,“戏某愚钝,怎及奉孝举手之功?”
“哎,便是举手之劳,”郭嘉呵呵一笑,“奉孝也敌不过戏公殚精竭虑。”
“不敢不敢。”戏志才笑眯眯地拱了拱手。“长江后浪推前浪。”
“哪里哪里。”郭嘉也回了一礼,“只不过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罢了。”
“......你们还在稚童的年纪吗?”荀彧夸张的叹了口气,“阿昭都比你们强多了。”
“她真的去找昂公子?”戏志才挑眉。
“没有啊,”荀彧说道,“今天是昂公子来找她。”话音刚落,他忽然觉得背后一寒。
“据闻昂公子乃使君长子....”郭嘉向戏志才看去。
“年岁相当,性情相投。”戏志才回复了八个字。
于是郭嘉整个人也不好了。
荀彧看着两人,不禁觉得自己之前那断句实在做的好,他咳了咳,说道,“本来公子打算邀请阿昭共食,阿昭打算看看你们在做什么再决定....现下嘛,可算是歪打正着了。”
看着两人黑沉的脸色,荀彧总算出了一口酒窖再度遭窃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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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在东郡的一家食肆里。
“荀令君家的酒果然不错。”曹昂说道。
“那是,这可是让先生和舅父一直挂念,时不时就去结伴光顾的酒,”燕昭举了举杯,说道,“岂是可以同日而语的。”
“也是。”曹昂说道,“他们喜欢这种味道?”
“不,”燕昭想了想,说道,“他们只是喜欢看到荀令君发现之后的表情。”
“........”曹昂不禁对荀令君心生同情,“如此活跃,戏公的病想是已经大好了吧。”
“嗯,差不多。”燕昭点了点头,“使君那边呢?”
“不太顺利,”曹昂叹了口气,说道,“父亲本与鲍信合军,本以为没什么变故,谁想因为....”虽然是因为曹操轻敌,然而人子却不好言父过,他只得含糊略过,说道,“中了埋伏,鲍信为救父亲战死,我想这几日父亲的信件应该会到戏公手上。”
“还好舅父这几日身体尚可。”燕昭叹了口气,宽慰道。“放心,交给舅父肯定没问题。”
“是啊,”曹昂也知道,然而毕竟父子血脉,没亲眼见到之前总是担忧,之所以出来找燕昭,也不过是想暂时抛开心中烦忧罢了。“但愿如此....否则的话,”他有些犹豫了。
“你是想说,”在谋士身边待久了,燕昭也耳濡目染到了一些,“如果战事得不到缓解,舅父可能要从军是吗?”
“说不准。”曹昂说道,“战局混乱,传递消息也有时效,如果真到了那会.....”
“我会与舅父同去。”燕昭说道,“不要紧。”
“戏公不是令你不得上战场,非必要不得动武吗?”曹昂愣了愣,说道。
“你也说了,非必要。”燕昭笑了笑,“所以必要之时,我动武又何妨?放心吧,”她安慰曹昂道,“我那时戴个假面,掩盖下身份,也是一样的。”到时候把商城外观一穿,飞狐面具一戴,保证连郭嘉都认不出她是谁。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曹昂说道。“抱歉,这么一来仿佛只是为了拜托你一样。”
“为何不可拜托我?”燕昭不解道,“你是我的朋友,你有麻烦,我定会相助。”
“......”曹昂顿了顿,站起来向燕昭行了个礼,“抱歉,是昂想岔了。”
“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燕昭问道。
“没什么,”曹昂说道,“阿昭,既然你当昂是朋友,从此,你也是昂的朋友。”
“诶?”燕昭眨了眨眼睛,颇有些失落地说道,“我以为我们早就是了。”
“抱歉,”曹昂有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说道,“昂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