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皇不动声色的睨了一眼自家老爹，自家闺女唤自己为姑父，那种感觉应该不怎么好受……可是风流债欠的多了是要还的，比如眼前这潘明如。

沈国公被潘明如那声姑父，唤懵圈了，垂首看了一眼潘明如，那眉眼像极了六姨娘潘锦帘，以往的回忆纷踏至来。

那年沈凤皇的母亲神秘消失，他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到了花楼里，酒吃多了，稀里糊涂的跟一个姐儿滚在了一起……就在那一夜，四姨娘贾氏难产差点丢了命……

沈凤皇瞥了一眼沈国公，叹了一口气，跳到沈国公跟前儿，大声道：“爹爹，我也要封红！”

“封红？什么封红？！”沈国公缓过神儿来，对封红一事毫不知情。

潘明如终于按捺不住了，不由自主的拉紧沈国公的衣袖，急切道：“封红啊，姑父纳妾不是就可以到嫡姑母那里领封红嘛，嫡母说有个丫鬟要抬为姨娘，还把封红的钱给新姨娘买珠钗……”

“呵……国公大人好雅致，我还琢磨着停在十四妹妹那里了呢。”贾氏一把扔掉床榻上得被子，脸上在笑，声音听起来却带着一股不易被察觉的悲凉。

沈国公推开潘明如的手，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贾氏，他强硬的将贾氏抱在怀里，眸中闪过满满的在乎，贾氏却僵的像块木头。

沈凤皇看着贾氏那张脸，突然想起一句叫做“哀莫大于心死”的话，贾氏大约是真的爱自家父亲，才会如此。

潘明如见沈国公跑过去搂住贾氏，觉得那封红像是长了翅子一样飞了，潘明如吞了吞口水，走到贾氏面前，诺诺道：“姑父……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