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位小姐似乎并不领情,没有喝茶,也没有坐下安心等待,而是在房内走来走去。看她的步子急促而零碎,再看她的表情,似乎非常焦急,里面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白静嘉轻轻地问似云,“你认识她吗?”
似云摇摇头,小声说,“不认识。”
停了停了,似云又补充说道,“小姐认识的人当中,可没有这样的女子。”
白静嘉认识的女性朋友当中,都是跟她一样的乖乖女,根本不可能发生冲撞别人家大门的事。如今,被主人迎到会客厅,不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而是在厅内走来走去。看神情,似乎就像主人欠了她几百块没还,特意来追债似的。
这样的女子,绝不是京城的贵家女子。但凡京城的贵族女子,不管在背后做的多小人,但在表面上表现的那不知有多淑女。
白静嘉悄无声息地走进去,站到来访女子的背后。那女子正好走到门口,她抬起头,够着脖子望了望门外,似乎在看主人来了没有。结果,连个人毛也没看见。
“人都死绝了吗?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来。白静嘉她没长腿吗?”白静嘉站在她身后,听她讲出这样恶毒的话,不禁皱紧了眉头。她与这人并不认识,这位小姐为何如此怨恨于她。
她并不说话,只是望着前面女子的背影,嘴角翘起,露出浅浅一笑。
柳攸宁此时心里正烦闷的很。她本来在家里呆得好好的,父亲从宫里回来,忽然告诉他,皇帝给墨悠然赐了婚。赐婚的对象是枢密承旨白其琛大人家的三小姐----白静嘉。
因为柳逸伦和墨悠然之间的关系有些特殊,对墨悠然来说,柳逸伦父女在他心目中还是有着特殊的地位。因此,柳逸伦知道墨悠然被赐婚的消息,要比一般大臣们知道的要早一些。
所以,柳攸宁也能在白静嘉一家人接到宫里来的旨意不久,就能出现在白府来砸场子来了。
柳攸宁一听说这个消息,就心急如焚。虽然,她一直没有跟人表明她的心迹,但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认为墨悠然非她莫属。
她与父亲曾经衣不解带地照顾过病中的墨悠然。如果说,她父亲是为了完成皇帝交待的事情,是为了头上的乌纱帽,是为了项上人头。因为,如果墨悠然死在庸地,柳逸伦难免会受到皇帝责罚。而她柳攸宁可不是为了这些,她纯粹是为了自己的感情。
庸地的男子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说话粗言粗语,做事大手大脚。她从小见惯了这样的男子,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
所以,当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美如冠玉,面如傅粉的墨悠然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惊为天人。在后面的接触中,不知不觉中她喜欢上了墨悠然
柳攸宁从小生活在庸地,她可不会像京城女子那般羞涩矫情。她是敢爱敢恨,从不隐瞒自己的感情。
在与墨悠然的交往中,她就多次直接或间接向他表达过自己的感情。可墨悠然从来就不正面回应,总是把话题岔开。那时,她的年龄还小,也就没有再深入交流下去。
后来,墨悠然的病情渐渐稳定,有所好转,接到皇帝的旨意,让他回京城继续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