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墨悠然度过了他人生中最为自由的五年,人一旦自由散漫惯了,再想让他回到以往那种严谨自律的生活,就很难了。
墨悠然望着柳攸宁说,“你来的也是时候,这宫中正在举办百花宴,正好让你开开眼界。你父亲这时正在向皇上述职吗?”
柳攸宁说,“还没呢,要等到五天以后!父亲这时正留在驿馆休息。这次进京述职的官员都是预备要留京任用的官员,所以,贵妃娘娘说,既然是将来都要生活在京城,正好也借这次机会,让我们这些外地官员的子女认识一下京城官员的子女。所以,我就来了。”
墨悠然一愣,“你父亲要留京任用了?”
“是啊!父亲在庸地任职十年,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如今,庸地内不同种族的人和睦相处,经济繁荣,边境和平。按业绩,早该回京了。”柳攸宁不以为然地说。
说完,才发现自己说的似乎不妥。她说父亲治理庸地成效突出,按理早该升官,轮到现在才回京,实在是用人者有问题,不会发现人才。
而这个用人者,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墨悠然的父亲。
柳攸宁八岁离开京城,跟随父亲到了庸地。她和墨悠然一样,深受庸地风土人情的影响,形成了这种不拘小节,不受约束的性子。所以,有时说起话来,比较直爽,想到什么说什么,不会考虑太多。
不过,好在她父亲会经常提醒、指点她,时时告诉她,言多必失,祸从口出。话到嘴边留三分,不可全抛一片心。
特别是这次回到京城,柳逸伦知道柳攸宁八岁就离开京城,对京城的记忆已经模糊,所以一路上,给她猛补了许多课程,希望她回京后,不要闯出祸端,并能很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这些课程没有白上,柳攸宁掂量得清楚,只是因为和墨悠然熟悉惯了,所以说话随意了些,没有想那么多而已。
柳攸宁看着墨悠然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就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这才放下心来。
“悠然哥哥,你也太不关心我和父亲了。居然会不知道父亲这次回京述职后便会留京任职的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早就公开了,悠然哥哥对我们就这么不上心吗?果然这京城繁花似锦,百花争艳,悠然哥哥一回到京城,便将我们忘得一干二净了。”柳攸宁的话语中充满了委屈,说完还忍不住撅起了小嘴,那样子看起来既可爱,又让人生出几分怜爱。
墨悠然看着她那副可人样,眼内充满了怜爱的神情,“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在你心中,悠然哥哥是这等不念旧情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