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刚从墨悠然的眼神中,她看到的是不解、疑惑、惊诧,唯独没有嘲讽和鄙夷。虽然他经常出入风月场地,与那些风尘女子整日厮混。可偏偏她却没有从他身上和眼眸中看出半点沉湎于花天酒地与声色犬马的荒淫之气。
而且,她与他单独处于马车内时,他如果想调戏她,亵渎她,完全有机会。她若是反抗或呼救,他完全可以倒打一耙,反诬她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是她勾引他的。
可他没有,他虽然冷淡,拒她于千里,却没有看低她。所以,她有理由相信,他不会将她今天做的事当成他炫耀、吹嘘的资本在友人面前说出去。
正在深思中,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闪开了,闪开了!”
马车戛然停滞了下来。似云问道,“怎么了,柳伯!”
“小姐,前面好像是新科状元□□的队伍来了,与我们马车正好对上了。可这条街太窄,这马车也没地方往旁边避让,若是往后倒,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他们那支队伍,都是步行的,只有状元郎骑着马。若是他们让到路边,让我们先过,比我们让他们要方便许多!”
白静嘉听了,默默地点点头。她也不知道这新科状元是谁,但是只要有眼力劲,对方应该懂得主动避让。
“小姐,我们怎么办?”似云问。
“等等!”白静嘉只能先等着对方醒水了。
新科状元□□的队伍与一辆普通马车堵上了,人们的目光自然是放到了新科状元郎身上。
爱嚼舌根子的京城民众,又开始了他们的嚼舌根口部操运动。
“这新科状元郎是谁啊?”
“听说是中侍大夫章大人家的公子,叫章文华。”
“哦,这看起来可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啊!”
“是啊,这章公子不仅相貌堂堂,听说极有天赋和才华。他三岁识千字,五岁精诗词,七岁通音律,八岁熟读四书五经,人称京城第一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