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说你中饭没吃。”老人皱了皱眉,“下次可不能这样,女孩子一定要吃主食,米饭才养气血。”
阿善走到餐桌前落座,顺从道:“知道了。”
阿孝在立诚中学,每天走读,阿善则要到周末才回家。
秀林中学在新城区,离老城区非常远,要先坐半个小时地铁,再转公交,大约90分钟车程。
家里有司机,开车送她上学能节省一半时间。不过阿孝也要上学,两个学校离得又远,送了一个,另外一个势必会迟到。
阿善不愿意寄宿,她非常抗拒住几个人一间,毫无隐私可言的宿舍。
祖父想起来,她姑姑在新城区有套房,好多年前买的。身为画家的她常年旅居国外,房子一直空着,祖父便拍板借给阿善读书用了。
从学校到姑姑家,乘坐公交车只要十几分钟。
他原本想将吴姨和司机一起打包给阿善。
阿善拒绝了,“已经住得这么近了,让他们留在家里照顾你们吧。我就一个人,也没多少家务活可干,叫个家政上门来也一样。”
祖父想了想,便没有反对。
周末是一家人相聚,吃饭闲聊的时光。
爷孙俩默然相对着吃完了饭。
客厅里,除了碗筷调羹的轻碰声,只有老式的钟摆发出机械而规律的“嗒嗒嗒”声。
这栋位于老城区芙蓉道深处的老房子,常年是安静的。
她和阿孝时常不在家,不知道爷爷会不会很寂寞。阿善知道家里出事后,原本交好的一些亲朋好友便不再同他们来往了。爷爷白天呆在农场,大抵也是因为无聊。
要是母亲在就好了,阿善不止一次想到。
母亲她,是因为被爷爷讨厌,才会去普度寺的吗?阿善想到这里便打住了。
祖父轻咳了一声,吴姨已经手脚麻利地将碗筷全部收拾完毕,换上一壶新茶。
祖父抿了一口热茶,问阿善:“学校里还好吗?快要期中考了,小提琴课先停了吧。”
阿善说好。
她想了想说:“小提琴学校里也有教,以后我就不去外面上音乐课了。”
“这个你自己决定,音乐有兴趣就学,没兴趣就懂一点。主要学习别拉下,爷爷没意见。”
话锋一转,“和博雅相处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