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林水深

“博雅也在秀林,还有一年多就毕业了,你抓紧时间和他好好相处。他比他父亲更出色,将来如果从政的话,有长辈的人脉和基础,说不定比他父亲走得更远,务必要和他打好关系。”

……

阿善出了一会神,忍不住带了点希冀的神色,问身边的男生:“博雅哥,你说我父亲的案子,还有希望吗?”

最高法不核准死刑后,徐斯被改判为死缓。

郁博雅沉默着。

对于十多岁的少年少女来说,这些都过于沉重了。

他们手里握的是课本,不是权力,他们没有力量。

杯面中的汤水已经冷却,泛白的油脂附着在杯壁上,看得人气馁。

阿善忽然有一种微妙的预感。

她小声沙哑说:“我父亲这一生,可能也就这样了吧。”

她语气十分萧索灰心。

郁博雅内心苦涩,一时窘迫自己无能为力,一时又怜惜,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语言都过于苍白了。现在的他,还帮不了她。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当成无言的安慰。

当时,他们都以为,最坏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