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吗？”张兴飞问道。
塞西莉亚听了宋晓冬和张兴飞说的话之后接话道：“反正现在这个情况，用自然天气变化肯定是说不清的，更何况，现在是南半球的春夏之交，根本就不是雷暴的季节。”
“有办法没有？”张兴飞问宋晓冬。
“有。”宋晓冬点点头。
“说。”
“轰隆隆！”
一声大雷落在了船前头不远处的海里，映亮了船长脸上惊恐的表情，比驾驶舱里面的灯还亮。
“白小姐说，这个东西是人控制的，而且一定距离我们不远，我上甲板，就有办法。”宋晓冬说道。
“现在上甲板？你疯了？”
“我们这艘船一看就是被盯上了啊！”张兴飞指着驾驶舱说道。
“那就躲雷！”宋晓冬站在船舱门口，张兴飞站在驾驶舱外，两个人站在船的两头扯着嗓子用吼的沟通。
“你们倒是开船啊！”张兴飞向船长喊。
“船一直在航行啊，可是我们的导航设备已经坏了，随意走，会迷失方向的！”船长无奈地回答张兴飞。
“不会，有我在，我知道方向！”塞西莉亚对船长说道。
“你确定？”船长问塞西莉亚。
“赶紧调头走s型，我们这船被雷给盯上了！”张兴飞指了指天对船长说。
“雷还会追踪啊？”
船长还没说完，一道银光，从天上落下，扭曲八歪，击在了船头船舷铁栏杆上。
所有人都被巨大的雷声震的骨膜生疼头晕脑胀。
“开舱门！”宋晓冬说着，拧开了舱门。
“危险！”张兴飞还没说完，宋晓冬已经走了出去。
雨水越过船舱门足足五厘米高的门槛，往船舱里面涌进来。
“你给我转弯！”张兴飞直接闯进了驾驶舱，手直接揪住了船长的脖领子。
“你干什么？我是船长！”
张兴飞一只手就把船长给扔出了驾驶舱。
“你干什么？”船长爬起来，手搭在了张兴飞的肩膀上。
“啪！”
张兴飞回身就是一拳，船长发出了一声猪哼哼，倒在了地上。
张兴飞抢过舵就是左边打满，宋晓冬还没站稳，船身突然左转，宋晓冬差一点摔倒，幸亏手一伸，一根藤蔓从右手中指指甲盖下面生长出来，缠住了船舷，才勉强站住，船身一拐，宋晓冬看见几道闪电，劈在了船只身后的水里，发出阵阵让人头晕目眩胆战心惊的雷声。
宋晓冬走到船舷边，瞪大眼睛，没有任何动作，身体上却开始发光，道道绿色的脉搏，从双脚开始，一点一点的向头顶，向右眼汇集，而右眼睛开始散发，和海底的野生的大脑一样的幽幽的蓝光。
宋晓冬感觉自己的右眼失明了，所有的，没有生命的东西，海水，船只，乌云，电闪雷鸣，都融入了无垠的黑暗。
只有人的大脑，才能够散发出，强弱不同的光芒。
比如船舱之中，白流珠的大脑在散发着冲天的白光，多吉本玛的头顶在散发着很明显的金光，拉维妮娅头顶在散发着蓝色的微弱的光芒。
除了这艘船的人的大脑，在宋晓冬的右眼看来，其他的东西都是漆黑一片。
因为这蓝色的眼睛，只能看见脑波和精神力量。
宋晓冬缓慢地围绕船只，扶着船舷开始散步。
“宋晓冬！危险！你快回来啊！”冯灿站在船舱门口扯着嗓子对宋晓冬喊。
宋晓冬没空搭理冯灿，连贴着自己落到海里去的几道闪电都恍若未见。
“宋晓冬！”冯灿想要冲出来，被胡晨曦拉住手。
“你别冲动！”
宋晓冬走到了船后的位置，看见远处漆黑的海面上，散发着隐隐的光芒。
宋晓冬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然后只听见咔嚓一个大雷，正中宋晓冬头顶。
“哔哔啪啪！”
不仅是一个大雷，一阵轰鸣之后还陆陆续续地闪烁了很多细小的火花，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焦糊味。
“宋晓冬！”冯灿嗓子都破音了，因为只有她看见了，一道闪电，正好劈中了宋晓冬的头顶。
当然，更重要的是，宋晓冬直接，被雷电劈成了好几块。
“宋晓冬！”冯灿挣脱了胡晨曦的手，冲出了船舱，来到了甲板上。
第二千九百零九章我打我自己
冯灿走上了甲板，来到了船尾，看见宋晓冬趴在船尾，两只手都被劈断了，身体还算完好。
“宋晓冬！你，你，怎么办啊”冯灿慌乱地把宋晓冬的身体给扳到正面朝上，两只手哆哆嗦嗦地捧住宋晓冬的脸，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宋晓冬的脸上。
宋晓冬睁开眼睛，右眼发着蓝光。
“啊！”冯灿吓了一跳，差一点把宋晓冬给扔了。
宋晓冬身上开始发绿光，汇集到了宋晓冬的左眼，左眼开始发绿光。
同时宋晓冬的两只手，从肩膀位置的断裂处，开始生长藤蔓，沿着甲板开始生长攀援，找到了两只断裂的手，藤蔓伸进了断肢里面，刺进了肉里，然后藤蔓开始一点一点的缩回，仿佛提线木偶一般，把断指重新拉回到了肩膀上。
绿光当中，宋晓冬两只手肩膀的伤口开始冒绿色的脓水，绿光散去，脓水凝固，宋晓冬的两只手，重新接上了，恢复了正常的使用，仿佛没有受伤一般。
冯灿都看傻了。
宋晓冬冲着冯灿笑了笑，还没等说话，就看见冯灿的头发竖了起来。
宋晓冬手一伸，中指手指甲盖下面生长出来一株藤蔓，在宋晓冬和冯灿头顶搭了一个顶，然后另一端拴在了船上。
“�！”
宋晓冬搂过冯灿的头，两只手捂住了冯灿的耳朵。
宋晓冬冯灿都被巨大的雷声震的心脏在胸腔里面疯狂的跳动，被宋晓冬当做一把伞撑开的藤蔓，被一个大雷劈开，残枝掉落了一甲板。
“雷击木？”宋晓冬联想到了一些现在不应该想起来的东西。
“你快回去！你看见了，我死不了！”宋晓冬一把把冯灿推开。
“啊！”
“快回去！”
冯灿倒退着回到了船舱里。
宋晓冬重新面对着远处右眼中的闪光。
就像白流珠说的，那是一艘船。
可是，那艘船距离合格罗夫的这一条船有好远的距离，已经超过了宋晓冬手里望远镜的视距极限，就是神枪手内维尔能够打中，枪的射程都没有这么远。
除了宋晓冬的发着蓝光的右眼，没有什么能够侦察到这一艘船，更不要说对这艘船进行有效的打击。
宋晓冬看见的这一艘船，是一艘造型非常奇特的船，整条船的上部建筑进行了重新设计，拆除了多余的船舱，留下了一个凹口，凹口下面的甲板能够打开，从下面伸出来一个缠绕着许多粗大铜线玻璃管的大炮，高高的伸到天空中，仿佛一个桅杆一般。
大炮下面有一个驾驶舱，里面有一个人，正拿着操作盘调整角度，一道道橘红色的电光，被从大炮上射入到云层之中。
云层之中一道道忽明忽暗的光亮，酝酿一段时间之后，汇聚成为了一道雷电，又击中了宋晓冬所在的船只。
宋晓冬右眼紧紧地盯着视野之中远处唯一的这一片精神力量的光亮。
操作激光大炮的驾驶舱里的驾驶员，正在专心致志地挑选合适的云层发射电荷，突然间，两只眼睛，都变成了蓝色。
然后，驾驶员控制激光大炮，把大炮高高地抬起，瞄准了自己的头顶。
几道橘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射入了他们那艘船头顶的阴云之中。
“你干什么？”
“你疯了？”
驾驶舱的玻璃仓外，指挥官龇牙咧嘴生气地不停拍打玻璃仓的玻璃护罩。
“他在干什么？”这艘船的甲板上有不少工作人员和观察员，看着垂直瞄准天顶的大炮也是一脸茫然。
“快进船舱里！”
甲板上的穿着白大褂的工程师和工作人员突然意识到了危险。
甲板上的人开始往船舱里面跑。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云层之中散发出一阵阵暗橘色的闪光，然后，一道紫色的光芒从天而降，正好劈在了大炮的炮筒简短。
“轰隆！”
“哗啦啦！”
一声雷声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从船上发出，激光大炮的驾驶员仍然坐在玻璃罩里，但是人已经被烧的焦黑，头发都烧光了，肚子被炸开，内脏也炽的焦干，连血液都没能流出来。
大炮被自己发射出去的炮弹给炸坏了，宋晓冬控制了大炮的驾驶员。
雷声停止了，雨水逐渐减小，宋晓冬嘴角显露出一丝笑意，两只眼睛都恢复了正常。
“停了！”胡晨曦反应过来。
“宋晓冬做了什么？”张兴飞问道。
“宋晓冬！”冯灿站在船舱门外喊宋晓冬的名字。
“没事了。”宋晓冬转过头来，开始往船舱里面走。
雨水逐渐减小，但是宋晓冬已经被淋透了，身上的衣服被雷避的残缺不全，仿佛一个裹着兽皮的原始人一般。
“快进来！”冯灿把宋晓冬给拉进了船舱，然后关闭了船舱。
“你没事吧？”冯灿问宋晓冬。
“没事。”
“可是，你的胳膊，都断了！”冯灿双手轻轻地摸了摸宋晓冬的肩膀。
“没事，你看，长好了。”宋晓冬给冯灿看断裂的位置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拼接痕迹。
“敌人呢？”张兴飞问宋晓冬。
“他们的武器已经坏了，再要来找我们的麻烦，就得亲自来了。”宋晓冬说道。
“好。”
“气象专家呢？”张兴飞问哈格罗夫。
“灭火呢吧？”哈格罗夫转过头巡视了一下船舱。
许多隔间里面都在灭火。
“塞西莉亚？”哈格罗夫喊了一声。
“哎。”塞西莉亚拿着个灭火器从一个正在冒烟的房间里面走出来，走到了哈格罗夫和张兴飞的面前。
“回归正常航线吧，你看看想想办法。”张兴飞对塞西莉亚说道。
“现在还不行。”塞西莉亚说道。
“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天气是人为干预的，不是正常的风向，不能用于判断风向，要观察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够确定盛行风向，最后确定方向。”塞西莉亚回答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胡晨曦问道。
“我的建议就是为了避免偏移航线过远，同时节省燃油，应该立即停船，等到天气恢复正常之后再想办法。”塞西莉亚说道。
“你怎么不睡啊？”宋晓冬睁开眼睛，看见冯灿在拍自己胸口。
“睡不着。”冯灿说道。
“怎么会睡不着呢？”宋晓冬又问。
“一直睡不着。”冯灿回答。
“一直睡不着？”
“就是，我从第一次喝血之后，就很少睡觉了。”冯灿说道。
“啊？有这样的事情？”宋晓冬觉得好奇。
“我其实不用睡觉的，睡也只能睡几个小时。”冯灿说道。
“那好啊，你可以帮我站岗啊，我正困着呢。”宋晓冬说道。
“人家都说，死人不用睡觉，我睡不着的时候就想，我是不是一个死人。”冯灿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背对着船舷，伸直了双腿，仰着头看星星。
“你当然不是死人了。”宋晓冬说道。
“你怎么知道？”冯灿别过头来问宋晓冬。
“因为你活蹦乱跳啊。”宋晓冬回答。
“活蹦乱跳的东西就一定是活着的吗？”冯灿问宋晓冬。
“这”
宋晓冬回想起非洲遭遇的那些活死人。
根据之后对非洲事件以及耶律撒冷事件的分析，宋晓冬等人基本可以确定，基于冯灿的血液研制出来的这种生化武器，会把人变成半死不活的生物。
只有冯灿自己安然无恙。
“你小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遭遇？我们其实研究过的你的生身父母，他们都是普通人，遗传上也没有什么问题，甚至于，祖上三代都没有什么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你就突然间变异了，而且还变异的这么厉害，所以我怀疑可能根本就不是血统的力量。”宋晓冬说道。
“什么意思？”冯灿问道。
“就是，你想一想，小的时候，有没有被蜘蛛咬过，被蝙蝠咬过？”宋晓冬问冯灿。
冯灿表情复杂地看着宋晓冬，不知道宋晓冬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地说问题。
“被蜘蛛咬会变成了蜘蛛侠，被蝙蝠咬会变蝙蝠侠，我这是个什么侠？”冯灿问宋晓冬。
“哈哈哈，吸血侠。”宋晓冬笑道。
“那，我就是小时候被蚂蟥咬过了？”冯灿问宋晓冬。
宋晓冬严肃地点了点头。
“去死！”冯灿敲宋晓冬肩膀。
“你觉得怎样啊？我感觉你，又变了。”冯灿对宋晓冬说道。
“变了？哪里变了？”宋晓冬问冯灿。
“我也不知道，感觉变了。”
“以前吧，我不是说，你像是一棵树。”冯灿说道。
“嗯，现在呢？”宋晓冬问道。
“现在，感觉像是一个蘑菇。”冯灿说道。
“啊？”
“我说不好，就像是，菌丝，孢子的那种，原始古老的感觉。”冯灿说道。
“哦”
这一定是那野生的大脑的影响。
现在的宋晓冬，和野生的大脑，是共生体。
或者说，野生的大脑，寄生在了宋晓冬身上。
为了看看宋晓冬的祖师爷，孟章神君。
宋晓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不能修行到这个境界呢，反倒是这野生的大脑先被孟章神君的这个，纯能量体，抛弃了肉体和大脑的想法所吸引了。
“嗯，你的感觉，真的很敏锐。”宋晓冬说道。
“你又修行了什么新的功夫了么？”冯灿问宋晓冬。
“没有。”宋晓冬摇摇头。
“那就是，像白小姐说的，你被海底的那个东西攻击了，然后身体发生了变化？”冯灿又说道。
“是，那个东西影响了我。”宋晓冬说道。
“你不会变成咱们在北极见过的那种怪鱼吧？”冯灿有些害怕。
“不会，白小姐说了，这种野生的大脑，先天害怕植物的根系，因为植物的根系能够直接从这东西里面吸收养分，天然克制水底下的那个怪物，你都知道我是一颗行走的树，拿东西就算是进了我的身体，也会被我克制，不能怎样的。”宋晓冬说道。
“这样啊，那就好。”冯灿松了一口气。
“况且。”
“况且什么？”冯灿歪过头来问宋晓冬。
“况且，我好想，和这个东西和解了。”宋晓冬说道。
“和解？”冯灿没听明白。
“那天我在水底下昏迷了，然后做了一个梦，水底下的那个东西和我对话了。”宋晓冬说道。
“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个东西，是一种我们还没有发现的全新的未知的生物种类，我们都知道，进化论有用进废退的说法。”宋晓冬说道。
“这个我知道，就是，一直用的东西就会进化，无用的东西就会一点点的退化甚至消失。”冯灿抢答。
“是，比如说，我们在海底下发现的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一个薄膜里面包裹着一个超级大脑。”宋晓冬说道。
“你说得对哎，我也感觉这个东西，像是一个大脑，会思考，有智慧。”冯灿说道。
“是，我的理解就是，这个东西，为了拥有智慧，舍弃了别的一切，除了必须的繁殖和捕食能力之外，其他的一切功能都基本舍弃了，所以也没有其他的器官。”宋晓冬说道。
“是这样啊。”冯灿似懂非懂。
“后来呢？”
“后来，我们两个在梦里比拼脑力，他完胜，把我的祖师爷都被挤出来了，然后这个东西就被我祖师爷的修为境界和思想境界给征服了，说什么都要亲眼看看孟章神君，意思就是和我一起修行。”宋晓冬说道。
“这东西不会控制你的大脑吧？”冯灿问宋晓冬。
宋晓冬低下头想了想，抬起头来对冯灿说道：“我觉得我们都想多了，我们也都看见了这个东西究竟有多大，整个都是大脑，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的脑容量，比地球上所有有脑子的生物的脑容量加一起还要大，这样巨大的脑容量，所拥有的智慧不会我们能比的，我觉得，这个东西啊，根本就不屑于对我耍什么手段，它是真心地想要见识一下我祖师爷的境界，换句话说，就是这个东西虽然有智慧，但是却没有想象力，过分相信自己的智力而不是想象力。”
“我不懂。”冯灿摇头。
“我也不懂，拭目以待吧。”宋晓冬头靠在船舷栏杆上看着星空。
第二千九百零六章好无聊啊！
“好无聊啊，好想出去玩啊。”冯灿说道。
“去哪？”宋晓冬问道。
“去哪都行，只要不是063都行。”冯灿回答。
“你现在不是不在063嘛，你是在前往距离南极洲最近的群岛的路上。”宋晓冬笑着回答。
“这是在执行任务啊，每天都死人，哪里像是观光的心情。”冯灿感叹。
“你在暗夜宗的实验室里面，不也是每天在格斗场上吗，应该习惯了啊。”宋晓冬说道。
“当然习惯了，所以才希望能够有那种完全不用警惕，彻底放松的旅行呀。”冯灿说道。
“只要心中有海，在哪都是海滩，你学习学习胡晨曦和小兰，你看看人家，该杀人杀人，该谈恋爱谈恋爱，心态多好。”宋晓冬说道。
“是啊，真的是佩服。”冯灿说道。
“像你的这种工作啊，其实，我建议你转来六组，当顾问。”宋晓冬说道。
“为什么啊？”冯灿问道。
“轻松啊，不用一直警惕，在需要你的专业知识的时候，你出来帮忙就行了，具体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做，这样多好。”宋晓冬说道。
“可是我有什么专业知识呢？”冯灿歪歪头。
“杀人啊。”宋晓冬说道。
“啊”
“雷组长应该不会答应的，咱们063只有他能够制服我，放到六组去，他们怕我跑了。”冯灿说道。
“哪有这样的说法啊，那要用一个人，就一定要保证这个人比自己蠢啊？那这个单位可真是了不得了，早晚关门大吉。”宋晓冬说道。
“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说的算了的。”冯灿说道。
“你啊，好好表现，再执行几次任务，然后不犯纪律错误，然后在老李那吹吹风，慢慢的，雷响就不耐烦了，把你调离，你去当顾问，然后一直住在那，供吃管住，他们养着你，还要给你供应猪血，这可不是一笔小开销，到最后，他们就会发现，哎，还是特聘顾问省钱，按次计费。”宋晓冬说道。
“奥我想想吧。”
“其实，我现在，对你的问题，有一点想明白了。”宋晓冬说道。
“怎么明白了？”冯灿问宋晓冬。
“这就好像，我用孟章神君的形象，说服了海底的野生大脑一样，我问你，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宋晓冬问冯灿。
冯灿歪着头想了想，回答道：“我觉得有。”
“为什么？”宋晓冬问道。
“因为有我这样的吸血鬼，有岩罕恩这样的狼人，那么，有神仙，就真的那么奇怪，那么难以接受吗？”冯灿问宋晓冬。
“当然不奇怪，只是，狼人也好，吸血鬼也好，你们都是有肉身的，那，那种，飞在天上的，住在天宫里面的神仙，真的有吗？天堂存在吗？云朵之上的天宫有吗？”宋晓冬问道。
“孙悟空有吗？如来佛有吗？元始天尊有吗？”
“这个我不知道。”冯灿回答不上来。
“这些东西，都是人想象出来的，也许，元始天尊没有，但是信奉元始天尊的有法力的道士却是真实存在的。”宋晓冬说道。
“如来佛也许是没有的，但是相信如来佛，并且修炼出了舍利子的和尚却是真实存在的。”
“上帝也许是没有的，但是相信上帝，并且修炼出了天使翅膀的修女却是真实存在的。”
宋晓冬指的，是那个飞在天上，身子后面亮出一对翅膀的暗夜宗的海伦娜。
“吸血鬼也许是没有的，但是相信自己是吸血鬼，并且身体素质异于常人的普通人，也是有的。”
这一次宋晓冬说的是冯灿。
“你是说，我”
“也许，你不是吸血鬼，你只是以为你自己是。”宋晓冬说道。
“可是我不喝血的时候，真的是会凶性大发。”冯灿说道。
“那是因为，你以为你自己是吸血鬼，也许，你只是在扮演自己的角色而已，就像我，信奉孟章神君，但是其实，真正拥有法力的，不是我的祖师爷，而是我自己。”
宋晓冬说的明显底气有些不足。
“祖师爷，如果我说的不对，务必不要生气啊”
“其实，我觉得我现在就能治好你，不过，我不知道后遗症是什么样的。”宋晓冬说道。
“后遗症？”
“就是说，我把你治好了，你会不会就失去了你的能力，就像你说的，你还没报仇呢。”宋晓冬说道。
“啊”
“等回去，我给你看看，如果不用吸血了，也许，李主任能够法外开恩，放你出去。”宋晓冬说道。
“啊，那太好了。”
后来两个人就不说话了，一起看星星。
“回去吧，凉了。”宋晓冬看着冯灿昏昏欲睡，对冯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