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情正好，又有系统帮他避开丧尸最多的地方，他心情很好的哼着小调，在心里与系统交谈着。

‘您留下的东西刘砺平会看到吗？’罕见的，系统先开口。

‘我放在郭清的遗物中，刘砺平既然看了郭清的笔记，那肯定会去看他的研究资料，绝对会看见的。’孙铎对这一点颇为自信，‘刘砺平才从笔记中知道郭清对自己的感情，正是最想念郭清的时候，不去睹物思人一样怎么能行呢。’

‘……关于感情的事情，我一窍不通。’系统发出近乎叹息一样的声音，‘事实上，我类似于您世界中的智能，但是更加高级，虽然我能够体会到感情，但是却做不到像您一样精通——您甚至能够提前知道赵楠会向您下手，做好了准备。’

‘熟能生巧罢了。’孙铎笑了笑，难得的与系统进行心平气和的交流，或许是因为这一路太过寂寞，‘你是被人制造出来的吗？我以为你只是个电脑系统，没想到你居然会有感情。’

‘我的等级还不够，无法查询这个问题。’系统的声音又恢复了一板一眼，‘我现在是一级，以后您的任务完成越多，我能够从中所获得的能量越多，能量足够时，我就能够进行升级。’

‘你升级有什么好处？’孙铎问，‘对我的好处。’

‘您可以获得更多权限，兑换更为高级的物资。’系统想了想，‘我能够变成人形。’

孙铎开车的手一抖，还好路上除了废弃汽车没有其他东西，他稳住车：“你能够变成人类？”

太过震惊，这句话他说出了口。

‘是的，有足够能量时，我就能够变成人类。’系统有些不理解孙铎的激动，陈述道。

‘你变成人类后，是不是别人就能看到你了？是不是就会剥离？我就可以解脱？’冷静下来，孙铎一口气问出一串问题。

‘是的，届时我会有实体，别人就能够看到我。但是并不会与您剥离，我与您的关系是建立在灵魂上的，除非有极为强大的人前行撕裂您的灵魂，否则我会与您同在。’系统一个一个的回答问题，‘并且，我的系统设定，就是只会有一个主人，我是属于您的。’

孙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他又吸了一口烟：‘即使你以后有了实体，变成人类？’

‘是的，即使我有了实体，我依然是属于您的。’系统的声音依旧是冰冷的，但在孙铎看来，却没有那么刺耳了，‘您如果不愿意，我也会选择继续储存能量，不塑造实体。’

孙铎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开车，从白天开到夜晚，直到他终于开到了s市的郊区，小面包车也没油了，他才停下来。

在驾驶室里坐了半天，伴随着后备箱一阵一阵的敲击声，孙铎一字一句的说：‘谁管你有没有实体。’

说完后，他也觉得自己的话太过僵硬，补充一句：‘我们去找点油，骆祯已经变成了丧尸，总不能真的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加好油后，我们去找郭清，然后就可以开始我们的丧尸养成计划了。’

‘好的，尊敬的宿主。’

‘你……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别用尊称，我听得怪怪的。’孙铎下车，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你有没有名字？’

‘好的，孙铎。’系统说，‘我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我的代号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