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打开了话匣子，老大爷唏嘘到：“作孽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死了呢？听说还是自杀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我这都一把年纪了，还从没想过去死呢，活着多好啊，有肉吃，有酒喝……”

“大爷，那送花的人是？”秦越见那大爷的话题越扯越远，秦越赶紧出声将他拉回来。

“哦哦哦，送花的人啊？你不用费心思找了。因为花儿根本就不是人送的。”

说道这儿，老大爷喝了一口茶，故作玄虚地卖弄关子。

“哦？”秦越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没见到秦越惊吓的表情，大爷明显有些失望，不过看在那三百块钱的份上，还是慢慢说道：“准确的来说，不是有人亲自送来的，我守这园子也二十多年了，见过各式各样的人，有的人痛苦，有的人木然，别看我年龄大，记性可好着呢。”

说到这，老爷子有些洋洋自得：“有些经常来的人，我一下就能记起来，他们是去扫哪块墓的，而有的人则是逢年过节才来一遭。”

“那秦越的墓呢？是不是经常也有人来？”秦越心下一紧，有一种接近真相的紧张感。

大爷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五年来了，我只见过一个女人来，大概……”

老大爷蹙眉思索，在回忆着什么：“对，大概每年的这几天。”

“那他墓碑前的花？”秦越的心猛地坠落，右手捏成一个紧紧的拳头。

大爷继续说道：“我卖这花，就是贴补家用，挣不了几个钱，有的人太忙，没时间来扫墓，就会打电话来让我帮忙送花，毕竟，人死了，就如灯灭了，有人记挂着就好，那还有那么多讲究。他们让我送什么花我就送什么。不过他们得提前把钱给打进那什么宝里边。”

“支付宝？”秦越出言提醒道。

“对对对，就是这玩意儿，我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那些玩意儿，一直是我女儿在操办，她收到钱，就把对方的要求再告诉我一次。”

秦越愕然，这结果显然超出了他的预设：“所以，秦越墓碑前的花都是那个人在电话里预定的？”

“那个人？”大爷有些诧异：“谁告诉你是一个人了，不是三个人么？”

“三个人？”

大爷有些奇怪为何面前这个小伙子的脸色变了：“是三个人啊，还是在不同时间定的！要不然一个人送三束花干嘛？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