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晃晃手中的水杯,秦越淡定道:“接水而已。”没想到对方的防备心还挺重的。
秦越看着崔凌旭一脸不正常的红晕,以及额上细密的汗珠,又想起中午那摇晃的身形:“你伤口感染了吧?要是真的身体不舒服?盛世应该有医务室。”
“要你多管闲事?”崔凌旭戏谑道:“我中的是枪……”
“你真当别人是白痴?还是你自己是傻子?这样的玩笑也可以乱开?”秦越正色道。
崔凌旭被堵了一下:“也不知道那天是那个傻子相信了。”
见他还有工夫斗嘴,除了脸色有些泛红外,其他也没什么大碍,秦越索性也丢下他自生自灭了。
为了隔绝对彼此的影响,比赛完了的选手被带去了另外的休息室,到了傍晚的时候,秦越总算听到工作人员念到了自己组号,当然也是最后一组,而那个一直趴着的崔凌旭,也站起身来,他快走几步,赶到了秦越前边出了房间,连正眼都没有看他。
却不知,他这行径在秦越看来,如同一个幼稚的小孩儿寻找存在感一般。
崔凌旭的编号正好与秦越相隔一个编号,选手每次进去一人等待,所以一次性里边会有两名选手,前边的小姑娘紧张得直搓手,秦越倒是很淡定,这事儿也急不来,进去的人大多没有待上几分钟就出来了,秦越算了算,可能除了自我介绍,基本没有多少表演的时间。
按照以往的选秀规矩,在表演途中,如果被评委发现有不好的地方,会直接叫停表演,而评委对于赏心悦目的表演,则会给足充分的展示时间,闲得无聊,秦越开始计算着每一个选手进去及出来的时间,来推测对方是否淘汰。
离秦越相差两个编号的选手已经进去准备了,秦越拿起自己身边的吉他包,做最后一次的检查,在打开包的瞬间,却呆住了,吉他依旧是原来的那把吉他,只是所有的吉他弦,却无力的耷拉在吉他包里。
这是?有人动了手脚?想想自己的吉他包,一直被自己带在身边,只有中途有几次去卫生间才会放开,难道就在那时候动手的?可现在的问题是,才艺展示的曲目是报名的时候就已经定好的,而且秦越所选的是一支节奏感强烈的吉他民谣,现在这么一来……
秦越仔细查看了断弦,想要找到补救的方法,可最后还是只得放弃,他的一系列动作引起了旁边崔凌旭的注意,对方的视线转了过来,看了看他的吉他,却一语不发地头继续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