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浑身骨架如被拆散了一般,脑袋里更像装满了浆糊,一摇晃,就眩晕混乱,秦越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点,却陷入更加黑暗的深渊,挣扎许久,才让自己意识恢复了一丝清明和。
刚睁眼,就被刺眼的日光给激得再次闭上,缓了好久才慢慢张开,一点点的适应外界的光亮。
想动动手脚,却发现它们却丝毫不受他的支配,喉咙里发出的声响,也构不出完整的字句,全然陌生的环境让秦越疑虑,黑色的夜空,高高的楼顶,强烈的失重感,疼痛,四处蔓延的血红,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小越,小越你醒了?”,一个中年女人扑到了他身上,让他差点再度晕过去。
随着这女人的呼喊,一大群人围在了他的床边,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医生的到来,终于解救了秦越,让人群散开了些,秦越任由医生摆弄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各种管子,听着此起彼伏仪器的叫嚣声,脑袋愈发混乱。
“秦太太,贵公子能够苏醒真的是一个奇迹,刚刚为他做过检查,各项身体指标都很正常,只是昏迷了五年,身体各个器官的机能已经退化,需要很长时间做复健。”
昏迷五年,这又是怎么回事?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秦越认出了那位中年妇人是自己的母亲,周围人群中也有不少熟悉的面孔,他都认识,只是,他确定,这些人,他上辈子从未见过。
电视里正在播放今天的新闻联播,秦越清晰地听到电视里主持人播报,今天是2013年5月3日,星期天。
2013年?秦越的脑袋懵了,自己跳楼的那一天是2008年5月3日,过了五年的时间?自己这是穿越了?
或许是一开始就没死?只是昏迷了五年的时间,那现在坐在床边抹眼泪的那个妇人,又该怎么解释?自己母亲早已在自己十岁那年就去世了啊,而且为什么意识里这女人还是自己的母亲?
越来越多的问题涌上心头,最后秦越好不容易恢复清明的大脑终于难以承受负荷,再次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病床边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看着他,面容疲惫,但语气冷厉:“醒了就好,好好做复健,快点好起来,以前的事儿过去就过去了,这个家还要靠你撑着呢。”
在秦越醒来一个月后的某天早晨,秦母按例为他送来早餐时,他说出了苏醒后的第一句语:“妈。”
一个字,却让秦母摔了手中的盘子,掩面恸哭。
这儿子自己从小管教不严,长大后更是叛逆,不是没有责骂过,也曾经温声劝慰过,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家夫妇都有些无力,更准确的说,他俩有些怕他,见过秦越暴躁疯狂的模样,那绝对不亚于一场海啸,索性就任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