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情在其他人眼中就变成了——潘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沈诠期、池眠成了兄弟。
池眠向来是个人缘好的,长得漂亮成绩又好,又跟男生能打成一片,加上发育的早,在一群高一生中一点也不娇小,反而人高马大的,在学校里公信力颇高。沈诠期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对这件事并没有否认,其他人对潘晟也就渐渐改了看法,他爹又不是他,怎么能一概而论呢?
接触多了,发现潘晟为人挺厚道,他又对他们心存感激。一来二去,池眠二人还真和潘晟关系好了起来。
但潘晟对于当年他为什么不还手却始终语焉不详,池眠也没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
直到后来,所有变故像大厦骤然倾塌般集中爆发,池眠就再也没见过他们,接下来便是漫长的七年。
爬了一个多小时,池眠抬头看了眼仍在向上蜿蜒的路,终点似乎还有些遥遥无期。
她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喘着气。沈诠期打开保温杯递给她,看她一副快要累趴的样子有些想笑,“喝点水,我们休息下再继续走。”
“我说,”池眠咽下一口水,缓了缓,有气无力地,“你不会是故意折腾我吧?”
沈诠期眯了眯桃花眼,眼底闪动着戏谑的光,“如果我要折腾你,你现在就不会在这了。”而是在床上。
“我们走吧。”池眠把杯子收进背包里,撑着树起来拍拍屁股,选择性地忽视他的话。
身后的沈诠期盯着池眠裹在大衣里却依旧窈窕的背影,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有些事可不是装傻充愣就能躲过去的。
临近中午,穿过山间崎岖的小道,他们到达最后的目的地——山顶上一块不算大的平坦的地,一栋三层楼高的小哨所。
楼顶有根铁杆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有个黑影直立在一旁,而红色的旗迎风招展,蓝天白云下,高山雪顶上,成为唯一的一抹艳色。
池眠觉得,心底忽然有块柔软被戳中了。
她突然想起以前无意中看到描述拉则拉哨所的一句话:“没有骡马汽车,没有平坦大道,有的只是担起了生存决心的臂膀。”
而它,放在眼下似乎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