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使婆子也不多说,直接引着刘玉奴和封喜真住进了东厢房,这才过来西厢房安顿葵蜀葵。
见蜀葵已经把行李都打开了,粗使婆子简单交代了洗衣服、领饭和领热水的地方,然后便预备离开。
蜀葵见状,忙拉住了婆子的手,微笑道:“妈妈,我们这一路风尘仆仆,怪难受的,想先洗个澡,不知道——”
那婆子笑了笑,垂下眼帘,一双眼睛在蜀葵雪白的腕上溜了溜,吞吐道:“老婆子还有别的差事……”
蜀葵会意,微笑着捋下腕上的白银虾须镯子,轻轻塞到了婆子手:“麻烦妈妈了!”
婆子接过镯子塞进了袖袋里,笑着道:“姑娘且等着吧,片刻后老婆子就把热水给送过来!”
蜀葵忙微笑道谢:“谢谢妈妈!”
婆子离开之后,蜀葵便开始忙着整理行李。
童妈妈千里迢迢把她们送来,应该会安排时间和平王府的管事妈妈做交接的。
她一边收拾行李铺设床铺,一边安心等待着。
西厢房也是一明两暗的结构,屋子里空旷干净,该有的家具全都有,床铺上甚至铺设着崭新的深蓝茧绸寝具,床后还摆着一个新箍的浴桶。
虽然在太尉府的别业呆了三年,蜀葵却也没有多少行李,不过是几包四季衣服外加按例发的几样首饰而已,很便收拾整理好了。
没过多久,婆子果真与另一个婆子一起抬了热水过来,不但往蜀葵的西厢房送了三桶,而且往刘玉奴封喜真住的东厢房也送了几桶。
看着婆子附赠的皂角胰子,蜀葵不由笑了,心道:这婆子想得还挺周到的嘛!
蜀葵有些好院子三间正房里住的是谁,想了想却没有问婆子——反正刘玉奴一定会打听出来的!
洗罢澡,蜀葵用木盆装了换下的内外衣物,正要去后院的井边去洗,便听到了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蜀葵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见是刘玉奴过来了,便出门含笑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