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吵的越来越凶,还是王婆子出面,勒令她们再不许随便讨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
但这些事是不是子虚乌有,自然每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
想到这,她便抬头看了看这个她喊句疼,就肯立马停下来的男人,她鼻子一酸,继续蹭着他问:“有妩儿陪着殿下睡,殿下可还习惯?”
这话问的郢王一愣,他没想到,在她眼里居然是她陪着自己......
为了让她有点脸皮,他故意捏了一下她有些敏感的地方,恨声道:“难道不是本王陪着你吗?”
这突然的袭击让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她往上拽了拽被褥,指了一下窗外的太阳,故作姿态道:“殿下,这可是白日呀。”
所谓勾人勾人,也就是这个勾的过程最为重要。偏生她这勾人的火候总是拿捏的恰到好处,仿佛浑然天成一般......
让他难以自持。
若不是他曾亲眼看见过她最为尴尬羞涩的一次,他定要以为,她这境界是千锤百炼而成的。
郢王的手到底没停,他似惩罚般地拨弄了两下,然后不加遮掩的打趣道:“你勾本王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这些?嗯?”
唐妩被他手上的动作弄的彻底红了脸,突然间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乱了,她竟脱口而出,“殿下日后如果厌倦了妩儿,会将妩儿转送给他人吗?”
郢王的目光骤然僵住,他不知道她这句话到底是从何而来。
“你这脑袋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郢王拧着眉道。
见他变了脸色,她也觉出不妥,可仍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可是听谁说了什么?”见她难以启齿,郢王便觉得应是事出有因,于是又问了她一次。
“以前院子里有个姐姐,她就是在为妾两年后,被她家主君送给了别人......那姐姐还说,一般男人对女人的新鲜劲儿,通常也就是三五个月,短则三五天,长则一两年......”
听到这,郢王差点儿就将“你听她们那些人的污言秽语做甚”这句话说出口,但转念又想到唐妩也是从那里出来的,便把话生生咽了回去。
京城里的那些腌臢之事他不是不知晓,甚至可以说,他才是最清楚的。上辈子他批过不少奏折都是关于为官不正的。
比如,有利用一些官妓,或是瘦马去行贿的官员,也有像承安伯那种一个院子小妾通房无数,时不时还要弄死一个两个荒-淫无度之人。
京中那些有家族撑腰的世家贵女,自小便受人庇护,自然能一直不谙世事。
可她呢......
若是没有他这辈子横插这一脚,是否也会入了承安伯府?
思及此,郢王的面容不禁有些凝重失神......
唐妩见他久久未语,便想着她这话到底是不该问出口的,她立马转移了话题道:“妾身起来伺候殿下漱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