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撇他两眼,陶琼琇心里愤愤的想,面上则是十分之冷淡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想理他。

陈嘉赐自知理亏,就笑着给她倒茶,又微笑看着她,表示歉意。

被这么双桃花眼看着,仿佛你是他全世界最重要的人一般。陶琼琇哪里还能继续生气,当然是选择原谅他了。

男神的美色,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陶琼琇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心甘情愿的往坑里跳。

陈嘉赐在陶家别院消磨了大半日的时光,周氏对他也算欢迎,命人收拾好了院子,好让他晚上休息。

晚上。

陶琼琇在床上打着滚,摸着胸口的青鸾佩傻笑。

就算晚上周氏得知她把平安无事牌给陈嘉赐,因而骂了她一顿,都不能阻止她这股子好心情。

七夕啊,真是个好日子。

心里想着,她一手握着青鸾佩,侧身睡了过去。

另一个院子。

随是别院,可依旧样样精致。周氏可不敢委屈了自己这位未来的姑爷。

竹席铺就的锦榻,上面是难得的冰丝织就的薄被。

窗户紧闭,屋内角落里摆着冰山。整个屋子都透着一股子清凉气息,不见丝毫暑气。

不知不觉,墙角的冰山融化了少半,夜已经深了。

纱帐之后,床上躺着的俊美男人眉眼微皱,口喃喃的吐出阿莹二字。

女子安静的趴伏在床上,薄被盖住腰肢往下。脊背裸露在外,被乌黑柔顺的长发覆盖住,却又有几丝几缕调皮的滑落到一旁。若隐若现的露出一角碧色绳结。

轻吟一声,女子仿佛是睡得不舒服了,微微动了动身子,一双秀气的脚从薄被伸出,脚踝精致,让人想要握在手把玩。那一把乌黑浓墨的发便就彻底滑落。白嫩软滑的肌肤就这样彻底落入人眼之,一并入眼的,还有盈盈一握般的腰肢,以及腰间那根细细的碧色锦缎。

“阿莹。”陈嘉赐说,下意识伸手上去,勾住了绳结一端。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只那么一勾,一拽,绳子就开了,而后散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复又滑向两侧。他又伸手,贴上那段肌肤,顺着腰肢向前滑去。

“阿莹——”他又忍不住说,只感觉身体紧绷的不像样子。

他附身上前,将女子拥入怀,轻轻吻着那段玉也似的脖颈,而后向前,耳垂,脸侧,唇角。他的手没停,从腰间拂过向上滑动。长腿挪动牢牢的把人禁锢其间,不容挣动。不知不觉,两人已经面对面。他抬眼,对上了女子那双眼。

像星星,像葡萄,满是信任的双眼。

浑身一震,陈嘉赐猛地就醒了。

感受着那股子濡湿,如今已经二十二岁的陈嘉赐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尚有些茫然的眼睛立即清醒过来,且有些震惊不知所措。就连本泛着红潮的脸也瞬间变得木木的了。

他竟然做了这种梦,而且,还对阿莹……

打住!!

感觉到又有些兴奋起来的身体。陈嘉赐拼命想要止住脑的画面,可这种事哪里受他的控制。他甚至还能回想起手落在那凝脂般肌肤上时的感受。

嘶——

我们向来尊贵的,冷漠的,淡然的镇北王殿下,就这样失眠了。

第二日早上,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