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缇从他微凉的怀抱抬起头,黝黑的眼眸水光潋滟。她揪着他的衣襟,小声道,“我没睡着……唔,我睡不着,你一天没理我了,我以为你以后都不理我了。”
这话委屈极了,尾音还透着几分撒娇意味。
裴延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帐篷的隔音效果极差,雨声显得尤其大,咚咚咚,擂鼓似的。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陶缇咬着唇,忽然翻了个身,坐在了裴延腿上。
裴延微怔,诧异之余,一阵燥热涌上。他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哑声道,“你在做什么。”
“你惹我生气,我要惩罚你。”陶缇瞪着他,下一秒,又被他看的心虚般,挪开目光,咕哝道,“今天非得把你糟蹋了。”
裴延哑然失笑,像是猎人看到小白兔自己送上门。
陶缇拿过腰带将他的手捆起来,就像昨夜他对她做的那般,将他的手压过头顶。
裴延很配合,好整以暇的等她下一步。
陶缇被他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红着脸凶道,“你……你闭上眼睛!”
裴延闭上了眼,眼前黑暗一片,其他感官就变得愈发敏锐。
他听到衣袍落下的摩擦声,身上渐渐泛起凉意,窸窸窣窣后,她的手在他的腰间停下,迟迟没有动作。
这时候的静默,无疑最是磨人,他到底忍不住,睁开了眼,眸色瞬间深了。
他梦想过无数遍的场景,都比不过眼前的风景。
雪白的寝衣褪在一旁,单单一件杏黄色绣海棠花的肚兜,将她细嫩的肌肤衬得白皙如雪,一头青丝乖顺的垂下,她红着脸,似是遇到难题,柳眉微微蹙着。
裴延喉咙滚了滚,可惜他的手被束着,不然他一定……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的确是惩罚。
陶缇开始还有勇气,可扒到裤子时,怂了。
理论和实战果然是两种概念!
她咬了咬唇,道,“唔,要不这次还是算了吧,也很晚了,下次、下次再……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身下的男人反扑。
她都来不及思考他是怎么挣开腰带的束缚,他狂风骤雨般的吻便落了下来。
形式扭转,她成了那条任人宰割的鱼儿。
身上刚觉得有些凉,很又热了起来。
她抖得厉害,想打退堂鼓,蹬着两条细白的小腿想逃,但很又被抓了回来。
裴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颊侧,明明忍得难受,却还极其有耐心哄她,“可能会有些疼,忍一忍。”
陶缇闭着眼,她胡乱想着书里面和影视资料里,这事都挺活的,应该不会特别疼吧。
然而,到那个关头,手还是不慎在他宽厚的背上留下两道抓痕。
帐篷外的雨越下越大,凶猛又急促,仿佛要将帐篷给压塌似。
一开始陶缇还咬着唇压抑着,偏偏男人使坏,磨着她,让她叫出来。
好在有雷雨声遮掩,让她稍微没那么羞窘,小猫儿似的娇娇软软叫着,直勾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