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赶着家人醒来之前做好早膳,等家里人下了地,她便带着芽丫头割猪草,割完回来喂猪,随后又去溪边洗衣……
事虽然没下地来得累,可一天也被她安排的很充实,崔小云真觉得自己适应力强悍,这才来几天,居然很就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端着木盆,站在溪边的碎石边,崔小云叮嘱着旁边的小丫头:“乖乖待在那等小姑,不准到溪边来。”
崔芽重重的点头,一屁股坐在地上,示意自己会很乖的等着。
崔小云这才弯身洗衣,时不时和身边的人聊几句。
村里人口多,山沛县就东南方有条从上而来的小溪,来往洗衣跳水的人不少,连着两三天来这里,时不时还能和乡亲们聊聊。
“你们听说了吗?章老太要将她小儿分家分出去,章家小儿不乐意,被他娘和兄弟打得头破血流。”
“真是造孽,章老头生前最疼这个小儿子,要被他知道,多心疼。”
一旁脸上堆满皱纹的老婆子道:“章家那混混放在你家,你会不想分出去?现在还可惜上了?这要落在你身上,准得哭爹喊娘。”
这话落音,旁边窃窃私语的几人都没了声。
还真别说,这里就没一人会不乐意。
章家小儿可怜是不假,章老太和他兄弟不喜作践也不假,可谁让章家小儿是个混混呀,前几年仗着章老头宠着尽干蠢事,银钱花了不少祸事闯了不少,气得家里天天大吵。
可谁让这是别人家的事,她们也就说说呗。
老婆子啐了一声:“都是些长舌妇,看你们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
说完,拎着木盆离开了。
几个妇人看着离开的老婆子尤为的生气,“我就不是说了两句吗?也没说什么,这老婆子干嘛咒我们。”
“算了算了,一个孤老寡人,和她计较什么。”
而这时,有人对着崔小云道:“说起来还是你家好,崔老爷子年轻时有本事,老了也不糊涂,就说家里分田地的事,也是村子里独一份呢。”
突然被提起的崔小云只是笑而不语。
那人没收到回应有些无趣,又转头找其他人聊去了。
崔小云其实有聊天的心思,但是绝对没有和外人讨论自家人的意思。
不过话起来,对于家耳聋的阿爷她也确实很佩服。
这两日旁得事没搞清,倒是摸清了家干农活的事。
她阿爷确实值得乡亲们经常的提起,早年当货郎到处走走往往,算是村里头走得最远、见识最广的人,再说现在,那媳妇嘴分田的事,也是她最近才知晓,不由对老爷子敬佩不已。
崔家上上下下加在一起有二十多口人,如果细分的话就是五家。
老爷子两口、剩下的四子。
家有良田十二亩,崔老爷子也不偏心,每人分得三亩,谁的田谁种,想要其他兄弟帮忙,那就掏钱。
收来的粮食除了交税之外,便上缴一些在两老手,其他的银钱全让四子自个拿着。
这种和分家的家族来说没两样,可偏偏他们崔家分房分田却未分家,这样一来,也无人会埋怨自个做多旁人做少。
别得不说,对于他们三房是特别的公正。
不然就崔大那一家子好吃懒做的人,干活得事只能靠她爹和两个兄长了。
‘行万里路’四子。